1、小说有哪些审美特征
语言美,结构美,文风美,主题美,情节美,人物性格美,环境美。
语言我就不多说了,各种修辞,描写。
结构是否得当,详略,紧凑。
每个人都就该有自己的文风,不过不是一时半会儿的。
主题要突出,新颖,时代感
情节真的很重要。别人看你的小说,就是看你写的情节,情节不好,主题再好,再高尚,也要作东流水的。
一篇小说里,一定要有读者喜欢的人物,这个人物可以在人心中活上千年万年。
环境美,不是指描写的环境优美。是指你刻画得是否深刻,这在一定程度上会影响你的小说深度。
希望你早日达成自己的梦想!我只是说了下自己的感想,不过你还是要多看书,关于写作方面的书,上面会有介绍的,我平时看得不是很仔细,只能讲到这个水平了。
2、什么是文学的审美性?
所谓文学的审美性,可以从以下横向几方面理解:
其一,文学主体即作者在轿信创作过程中,进行审美创作。
其二,文学客体即作品是文学审美性的载体。
其三,文学接受者即读者在阅读过程中,进行审美欣赏。
也可以从纵向方面理解:
审美性与现实陪帆芹性相对,记录作者的理想国,是对现实性的升华,来源于现实并高于现实。
审美性体现在语言、音律和文字组合中,读者接受时身芦毕心产生愉悦的感觉。
3、如何分析小说的审美特征
可以从敏厅薯小说的人物心灵美,以及所描述的环境美,还有有些小说里面的话语很优美的,比如,红楼梦里面有好多诗词,细细伏芦体味,桥者好有情调的
4、现代白话小说的审美特征
一是人物性格符合社会生活逻辑。
人们阅读小说,往往是一种体验行为,成功的小说人物,常常让我空铅们情不自禁地把他(她)当作我们自己或者我们的邻居,人物经历成其为我们自身生活的写照。
二是人物形象具备艺术的真实性。成亮卜功的小说人物不仅要客观地反映社会生活,更敬亏穗要揭示社会生活的内在本质。
5、如何理解张爱玲小说的审美特征?
一般认为,张爱玲小说钟情于描摹世间凡俗中的平常事,反映俗世小人物的悲欢离合,认同世俗价值观,在题材和主题上体现出一种追求平凡中的美的倾向;在情节和结构上,很少有大起大落的情节,不刻意安排结构,故事随着时间的推进有序展开,显得信笔所之,自然随意;语言上追求通俗化、大众化,具有直白易懂的特点等。这些评价固然有其道理和依据,但还不能说是对张爱玲小说审美特征的全面把握。本文就以张爱玲小说代表作《倾城之恋》为例,对张爱玲小说的审美特征尝试做一个归纳:一、题材主题体现了凡俗与超脱的有机结合张爱玲小说的题材多选自世俗平凡生活,擅长于刻画具有世俗特性的凡人形象,展现他(她)们现实生活中的喜怒哀乐、悲欢离合。在主题思想上,有人说张爱玲小说认同俗世生活,认同世俗的价值观,认同世俗的观念和情感①, 事实上,张的小说对世俗的一些价值观确有部分的接受,但更多时候表露的则是锋藏不露的批判或深深的无奈,有时叙述本身就是出于揭露的目的。从这个意义上说,与其说是对世俗价值观的认同,倒不如说是对世俗价值观的正视,正视意味着不忽视其存在,但并不一定对其承认或赞同。这一特点使张爱玲的小说往往能体现出一种“出淤泥而不染”的清新拔俗之气,因此,应该说张爱玲小说在题材及主题上体现出的实际是一种平凡美与超脱美的融合。《倾城之恋》叙述了年轻的离婚少妇白流苏和归国阔少范柳原之间的爱情故事。很显然,这个视角符合张爱玲喜欢写庸人俗事的习惯。在那个战乱的年代里,国家正面临着各种内忧外患,所谓“乱世出英雄”,那种社会环境应该也是英雄辈出的时代。但是,张爱玲的《倾城之恋》却把焦点放到了白流苏和范柳原这两个平凡人身上,两个人从认识到恋爱、直到结婚经历了一个复杂坎坷而漫长的过程。战争这样国家大事在这个故事里也只不过是个陪衬,一个出人意外的凑巧因素。从知人论世这个角度来看,《倾城之恋》在题材及情感主题上确实具有庸人俗事的特点,这使《倾城之恋》能让一般的读者有亲切感、真实感,容易将故事中的人物和自身联系起来,从而产生一种具有浓郁的世俗生活况味的审美体验。但是,从另一个角度看,《倾城之恋》在题材及主题上又是超脱的。首先,从人物性格及其背景看,白流苏和范柳原与我们现实生活中的平常人相比,在其个性、生活经历、生活环境等方面都有特异的地方。白流苏是一个聪明美丽的离婚少妇,由于从小受父亲影响的缘故,具有一种好赌和敢赌的天性,愿意为自己的未来冒险赌一次。范柳原刚刚从国外回来,从小在国外长大,在父亲故世后,继承了一笔丰厚的遗产,使他成了一名生性风流,且具有雄厚经济基础的富家公子。可见,白流苏和范柳原这两个人物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庸男俗女,对于平常人而言具有明显的特异色彩。其次,从思想主题上看,两个人的爱情虽然离奇而并不崇高,恋爱时互玩感情手腕、勾心斗角,让人感到一种浓郁世俗情调。但是,仔细体味就不难发现,张爱玲在看似冷静客观的陈述之下实则寄寓着对社会现实强烈的批判,表达了一种隐隐的无奈和哀痛。这场爱情带给白流苏的不是纯然的快乐幸福的体验,更多的是悬念和猜疑。即使是最后结婚,也不能归功于两人的缠绵之恋和相互的真心付出,而是一场战争促成的,完全是一种偶然的幸运,当然这在这个“不可理喻的世界”中又是理所当然的。这种隐含其中的具有一定思想深度的批判,带给人的是一种思想上的启迪,似乎让人一下就能看穿充满于世俗之间的各种猥琐的较量,进而获得精神境界的升华,让人从中获得一种顿悟和超脱的审美体验。二、情节及结构上体现了自然随意与曲折回环的统一张爱玲小说的情节设置确实不能说是高潮迭起,而是保持俗世生活的平淡本色。但她小说的情节并不是单纯的平淡自然,而往往是与曲折跌宕对立统一,情节发展总是出人意表、百曲千折。《倾城之恋》的情节就明显有这个特点,既不失平淡自然,又让人感受到一波三折,扣人心弦。白流苏离婚后回到了白家,在被兄嫂们骗光了积蓄后成了他们的眼中钉,常常恶语相加,母亲对她的遭遇视若无睹,正当白流苏痛苦绝望的时候,转机突然出现。徐太太来为她未出阁的妹子提亲,准备介绍她妹子与范柳原认识,顺便也为流苏介绍了一个准备续弦的人家。但魅力男子范柳原竟然偏偏相中了白流苏这个年龄较大的“败柳残花”(嫂子语)。 在香港浅水湾饭店,白、范二人关系日益亲密,但有一天,范柳原却转而与一个印度女人亲热起来,白流苏明白范柳原是在用激将法,企图让自己主动投怀送抱,因而她丝毫不动声色,使得范柳原又主动与流苏恢复了亲密关系。读者这时可能会认为这下白流苏一定能够如愿了,但出人意表的波折又出现了,白流苏因故要回上海娘家,而范柳原也故意不加阻拦,这一去就是两年,期间没有范柳原的任何音信。这下看似没戏了,但故事到这里又出现了一个令人意外的逆转,徐太太受范柳原背后指使,要带流苏一块去香港。人们会以为两人之间的感情经过了二年多时间的考验,白流苏想结婚的愿望论情论理都应该实现了。令人感到意外和遗憾的是,范柳原最后仍只是决定与白流苏买房同居,根本没有结婚的打算。匆匆买房同居后没有几天,范柳原就准备把流苏留在香港,然后只身去国外办事。这时,人们一般都会认为流苏结婚的愿望肯定难以实现了,但出人意表的是,这时又一个大逆转突然出现——战争突然爆发,香港一时成了硝烟滚滚的战场,战争使范柳原出不成国,留在香港与流苏共度难关。在经过战争的洗礼后,范柳原思想竟然在突然间出现了极大的逆转,主动提出要与白流苏马上结婚。一个出人意外的圆满结局就这样出现了,整个故事情节显得曲折跌宕,令读者始终也猜不透故事结局。有人认为张爱玲不擅于小说结构的安排和建构,只是从直觉出发,信笔所之,因而常常显得缺乏宏观上布局的把握,主题前后不一,记叙散漫;有时又为细节所拘囿,繁琐重复,使通篇小说显得更加生活化、繁复化,因而也就一定程度损害了结构的统一与完美。② 这是值得商榷的。从《倾城之恋》看,结构上没有刻意安排,比较随意,但从头至尾各个部分之间都能做到前后照应,让人感到紧凑而和谐,具有回环往复之美,丝毫不显得散漫;细节描写虽多,但基本都能恰到好处,一点也不显得繁琐重复。三、语言上体现了通俗直白与精工细腻之完美融合张爱玲小说的语言体现了通俗化、群众化的特点,通俗直白,显得自然亲切③,贴近生活。尤其是在叙事写人的时候,这个特点体现的更为明显。在《倾城之恋》中,时常看到整段的叙述用的都是日常口语,且句式长短不一,显得直白而自然。但是,如果仅仅把张爱玲小说的语言特点归结为通俗直白,则又难免片面。实际上,张爱玲小说的语言还有精工细腻的一面,尤其是在构造意象、抒情写景的时候,这个特点体现的更为明显。如《倾城之恋》的一段景物描写:“门掩上了,堂屋里暗着,门的上端的玻璃格子里透进两方黄色的灯光,落在青砖地上。朦胧中可以看见堂屋里顺着墙高高下下堆着一排书箱,紫檀匣子,刻着绿泥款识。正中天然几上,玻璃罩子里,搁着珐蓝自鸣钟,机括早坏了,停了多年。两旁垂着朱红对联,闪着金色寿字团花,一朵花托住一个墨汁淋漓的大字。在微光里,一个个的字都像浮在半空中,离着纸老远。流苏觉得自己就是对联上的一个字,虚飘飘的,不落实地。”整段的景物描写,用词准确传神,色调鲜明,对比强烈,让人仿佛身临其境,各色物件如在目前,显得精工细腻。四、艺术手法上融贯了传统与现代、东方与西方的审美特质张爱玲从小就喜欢阅读古典文学作品如《红楼梦》《九尾龟》《醒世姻缘》等书,而且古文功底也很好,她曾熟读《古文观止》;她还擅长于英文写作,对国外文学的有相当的了解和研究④。这种背景使张爱玲成为了中国现代文学史上为数不多的具有深厚的中西文化修养,能够融贯传统与现代,东方与西方而形成自己独特风格的作家之一。她的小说往往体现出一种融贯传统与现代、东方与西方的审美特质,这在《倾城之恋》有着集中体现。在《倾城之恋》中,既有来自于我国古典文学的精妙的比喻与繁复的意象的应运,又有来自于西方现代主义的一些艺术手法,如象征手法的应运,《倾城之恋》开头对白公馆的时钟的描述,以及香港海滩老墙的描述,都有象征作用;再如细腻而富有深度的心理描写。在她的小说中,有时心理的真实仿佛要超过现实的真实,如对白流苏在极度难过时看到的幻境的描写,让人感到那不是幻觉,甚至比现实还能说明问题,所有这些又体现出西方现代主义的一些审美特质。如果用“亦洋亦古,非中非西”来形容张爱玲小说这方面的审美特点,还是比较贴切的。总之,张爱玲小说带给人的审美体验是独特的,它所展现的艺术魅力已经令几代人为之着迷倾倒,直到今天它也仍然深受学界和读者的关注和青睐。今天我们对张爱玲小说进行探索和研究,目的不仅是要更好地了解张爱玲,了解她的小说,更重要的是要让今天的小说作者也能从中得到养分、得到滋补,让当前时代也能不断涌现出张爱玲小说那样的光辉作品。
6、小说的审美特征指的是什么
小说的审美特征主要有:
(一)以虚构的叙事达到对生活的逼真再现。
首先,小说不同于诗歌、抒情散文等表现性文体,它从根本上是对人的外部现实的摹仿和再现。语言的巨大能量赋予了小说以无微不至的摹仿本领。无论是短篇小说对生活横断面的展示还是中长篇小说对长时段、大空间历史风云的重现,其描摩现实的逼真细腻和广阔无边都是其他摹仿艺术所不能比拟的。
其次,小说摹仿和再现现实生活的手段是叙事。所谓“叙事”,在两个方面的含义上显示着小说的特性。第一,作为名词,亦即叙事之“事”,指叙述的对象——故事。小说的直接物质材料是语言,而语言是一种线性、单维、时间性的存在,这导致了小说在表现对象上与绘画、雕塑等纯空间艺术及戏剧、影视等时空综合艺术的区别:小说主要是时间性的艺术,对持续的客观过程的摹仿是它的特长。这样,由人物的行动、事件及其后果所构成的“故事”就成为叙事的基本对象,它是小说的第一要素。可以说,讲故事是小说家的天职,没有故事就没有小说。第二,作为动词,亦即叙事之“叙”,指的是“叙述”行为本身。故事在小说中不像在人类经验中那样自动展开,它必须被编织为语言文字通过讲述呈现出来;小说也很少按照故事的本然形态来讲述它,而是按照某种策略、在讲述中有目的地把故事加以改造。因此,叙述就是故事在文本中的特殊展开方式,这种经过改造后讲述出来的故事叫做情节。传统小说理论将故事与情节等同混用,英国小说家福斯特首先区分了二者,他说“故事是叙述按时间顺序安排的事情。情节也是叙述事情,不过重点是放在因果关系上。‘国王死了,后来王后也死了’,这是一个故事。‘国王死了,后来王后由于悲伤也死了’,这是一段情节。”[1]当代叙事理论对此种解释未必赞同,但却一致接受将故事和情节加以区别的做法。我们可以简单地理解为:故事是事件的原貌,情节是故事被讲述的结果。读者从小说中看到的是情节,但通过情节又可以还原故事的原貌。在从故事到情节的转变亦即“情节化”的过程中,作家采取一系列手段,以实现特定的美学目的。这些手法有事件顺序的重组,视角的选择,概述与场景的交错,叙事速度的调节,重复、悬念等技巧的运用,抒情议论的穿插,等等。“情节化”的改造彰显、淡化、转移故事的原有意义或赋予故事新的意义。例如,鲁迅的《孔乙己》对孔乙己故事的叙述,放弃了孔乙己的自我叙述、作者的全知全能叙述、酒店掌柜及酒客们的叙述等诸种可能性,独独选择了新来酒店不久的小伙计为叙述担当者,就至少在三个方面加强了小说的表现力:1.仅通过酒店生活片断就能窥见孔乙己的漫长一生;2.“旁观者的观察评价”与“孔乙己的自我观察评价”形成强烈对比,突出了孔乙己的悲剧性;3.造成了一个“酒客看孔乙己、小伙计看酒客和孔乙己,作者看小伙计、酒客和孔乙己”的复杂的深度透视关系,大大丰富了文本含义。[2]又如,俄国作家普宁的《轻轻的呼吸》本来是一个血腥的凶杀故事,但作者通过重组事件顺序,完全改变了故事的意味,死亡的残酷被消解,相反,女中学生奥丽雅那充满活力的青春美荡漾在情节的字里行间。[3]总之,好的故事是重要的,但小说家的创造力更表现在如何讲述它,亦即如何驾驭情节上。
最后,小说是虚构的产物。小说中的故事具有“经验”和“符号”的两重性。它既描写活生生的、具体的个别的现实,又超越了个别,蕴含着作家对世界的普遍认识。亚里士多德早就说过:“诗人的职责不在于描述已发生的事,而在于描述可能发生的事”,“因此,写诗这种活动比写历史更富于哲学意味”[4]。小说家在现实中把握生活的“必然规律与可然律”,然后通过想象在更具概括力的虚拟生活中传达出来,所以虚构是小说的普遍特征。虽然它最逼真地摹写生活,但“小说最大的特点恰恰在于它的‘假’的”,“要有虚构,小说才能写得活”[5]。
(二)多方面地塑造人物形象。
人是生活世界的主人公,也是小说世界的主人公。人物是小说的核心要素。法国“新小说”派曾以“静物写生”的方式写小说,将人从小说中驱逐出去,这不过是个极端的试验,况且,“新小说”也仍是关于人的:它是被高度物化的现代人处境的隐喻。至于有些动物小说,更是把人格“拟物化”的寓言。可以说,没有人物的小说是不存在的。刻画人物形象是小说家的重要任务。小说拥有着最丰富的人物塑造手段:肖像描写、语言描写、行动描写、心理描写;既可静态地描画,也可在激烈斗争中展现;既可正面呈示,又可侧面点染。除了直观性不足外,小说在一切方面都胜于同是刻画人物的戏剧和影视。
亚里士多德曾强调“行动”是叙事艺术的首要因素,“悲剧中没有行动,则不成为悲剧。但没有‘性格’,仍然不失为悲剧。”[6] “行动”也确实是历来小说(特别是早期西方小说和中国古典小说)中人物塑造的有力手段。但晚近以来,人们逐渐认识到人不仅是一种物质存在,更是一种心理现实,性格乃是人的本质所在。自从黑格尔指出性格才是“艺术表现的真正中心”[7],小说艺术描写的重心开始有所转移——日益转向对人物心理世界的描摹。恰恰在这一点上,小说显示了无与伦比的优势。19世纪以来,小说家们各显身手,创造了心理分析、客观投射、内心独白、意识流等多种多样的心理描写手段,使小说成为勘探灵魂深度的最有效的武器。
环境是人物生活的背景,也是小说艺术的重要描写对象。现实主义小说把环境描写视为塑造好人物形象的必要条件,“真实地再现典型环境中的典型人物”[8]是现实主义的原则。人们习惯上把环境同情节、人物并列称为小说的三要素,可见对环境的重视。好的环境描写不仅是人物刻画的手段和逼真再现现实的途径,而且它本身也具有独立的审美价值,如风景画大师屠格涅夫笔下的景物描写。
小说通常依据篇幅及反映生活的广度加以分类。西方小说只有长篇小说(Novel)和短篇小说(Short Story)两类,中国则习惯于分成长篇小说(10万字以上)、中篇小说(3万字到10万字)、短篇小说(3万字以内)。近年来,又兴起了比短篇小说更短的小小说,又称千字小说,微型小说等,一般在千字以内。
7、如何理解文学的审美性?
如何欣赏文学作品
——论写作三要素——
我们该怎样来观看(欣赏)别人的文学作品?是以一种客观公正、不偏不倚、一视同仁的态度,还是以一种满腹狐疑、浅尝辄止、心神不宁的情绪?
“美”对于不同的人来说向来有着不同的标准,而社会的一贯的责任也仅仅是划分美丑,而不是区别它们的程度。文学作品也是这样,我们常常可以区分什么是好的文学作品什么又是不好的文学作品,然而一说到它们的好坏程度则就因人而异了。一般而言,某个群体来衡量它们好坏程度的标准都是以这个群体中的某些佼佼者的审美观来作为评判标准的。然而,真正的“美”是运动的、上升的、充满了变化的。是的,如果“美”有了一个标准,那么它就一定不能称之为“美”了。
人类有着一个这样的劣性,那就是——思想一旦成形,便对任何他所不熟悉的事物充满敌意,接受的过程不仅漫长而且也是起伏不定。这就回到了开始提出的问题,我们该怎样来观看别人的文学作品?这首先是个态度或者说情绪问题,其次才是个水平问题。如果拥有了正确的态度,那么我们该怎样来观看别人的文学作品呢?
一部好的文学作品必定包含了三个要素——文笔、创意和结构。
文笔是读者最先感受到的。文笔包含了三个要素——节奏、重复补充以及矛盾整合。文笔中的节奏分小节奏和大节奏。如果仅仅是文字的变化即为小节奏,而如果加上了文笔中重复补充和矛盾整合的变化则称为是大节奏。重复补充是对所叙述事物的进一步的描述,而矛盾整合是从所叙述事物相反的角度的更进一步的描述。
创意是读者最感兴趣的。创意包含了两个要素——情节创意和主旨创意。情节创意是一些相互独立完整又彼此关联的小情节组成,它们为主旨创意服务。情节创意的两个要素是——独立完整以及相互关联。主旨创意是作品的核心,分成三个高度(或说具有三个性质)——故事性、主题性、思想性。故事性强调故事完整有趣,处于最低的位置;主题性是指这个完整有趣的故事具有了一定的社会意义,处于中间位置;思想性则具有普遍性、指导性、总结性,位置最高。主旨创意的三个性质可同时兼具,也可只具其一。
结构是读者最不易感受到的东西。好的作品常常使我们在不知不觉就能看完,而且还常常是过目不忘,回味无穷,而不好的作品看起来则显得有些度日如年。这就是结构在作怪!结构就是整部作品的节奏,包含了三个要素——文笔的大节奏、情节创意的节奏、主旨创意的性质。它既是上述两项的一种有趣组合,又完全独立于上述两项,它是作者综合能力的体现,是一种叙事的能力,一种对写作、生活的认识,一种反思,也是一种深沉的、强大的、无私的、含蓄的力量。
文学创作最重要的就是节奏,这么看来,写作的确有些像作曲,而欣赏作品也应该和聆听音乐一样。
欣赏文学作品和欣赏任何一件事物一样,如果不了解制作过程,也就无法更好的欣赏它们了。
如前所述,“美”是运动的、上升的、变化的,它从来也就没有一个标准,而人类恰恰因此而要苦苦追求。因而,上述的这些所谓的“文学要素”,其实也只是我一厢情愿的浅薄看法,而非什么真正意义上的“美的文学”的标准。
小说物的欣赏(1)
文学作品大致分为诗歌,戏剧,小说,散文等。这里要说的是小说的阅读。
小说有三要素,深动的物形象,完整的故事节,物活动的典型环境。这三要素中,生动的物形象就是不能少的。因为小说是以塑造物形象为中心,通过对物进行多种描写来达到作者想要达到的目的。
所谓真实是不能超过现实去创作,比如要塑造一个物,而这只是一般老百姓而且没有文化,可你在进行语言描写时他却说出了很震惊的话那就失真。有些事你在描写时不能超过时代的局限,假如你现在写汽车能够在天飞,除非是科幻小说,不然也是失真,因为现在还没有那种科技平。
更没有必要将作品中物同作者强牵在一起,尤其是一些题材丰富且多产的作家,你能说里面的物都是作者吗,他或她一能担当那么多角吗?除非演员。所以读小说的朋友不要问作者写的是真的吗?那真的又是谁呢?我觉得这样问很好笑,我们读小说就是看他揭露的社会现象存在不,物描写形象不,生动不。
《红楼梦》,《西游记》。《三演义》的功之一就在于他们对物的描写。《红楼梦》里那么多,他们的外貌,心理,语言,动作,没有一个雷同,那连二N奶,贾宝玉,林黛玉,薛宝钗······哪一个不是形象逼真。《西游记 》虽然许多幻想的分,但是每个物都具有鲜明的形象。《浒传》单那一百零八位英雄豪杰就个个跃然纸,我们做栩栩如生,当读者读着这些物的时候就有如见其,如闻其声的感觉,好像这些物就在我们的面前。通过语言,动作,心理,外貌的描写,将这些物展现在我们面前,虽然历经几百年甚至千年的历史长河,但古时候物的言谈举止就在我们面前活生生的再现出来了。
小说物的欣赏(2)
一节谈到要放弃追求文学作品的真实,并非这小说就是空来风,那些事件就是作者的捏造或凭空去想出一件事来。
无论什么小说,功也好,失败也罢,都是先有事实再有小说,《西游记》虽有很多幻想份,但唐僧到西天取经是真事儿,那些魔鬼怪,神仙就有很多是作者的想象了。所以一名功的作家,他除了要具有很高的文学底蕴外,还要有超乎常的想象能力,没有这两项能力写小说或要写出功的作品就了无稽之谈了。
在文学作品中,许多具有夸张的特点,比如神话,童话,没有夸张就没有这种体裁的诞生。通过现实中的一些小事经作者那么一想象,一夸张,原本三两句就讲完了的故事,结果有了一大部小说出世,这就是所谓文学要源于生活而高于生活的缘故。
其实一部好的文学作品物描写是很功的。无论外小说还是中小说,在我们看完小说后并非那件事给我们留下深刻印象,而是某个给我们留下深刻印象。因为这些事都是做的,那就是小说为什要以塑造物形象为中心了。沙翁笔下的哈姆莱特,巴黎圣院中的伽西莫多,安徒生童话里的卖火柴的小女孩,莫泊桑《羊脂球》中那个女以及那一群逃难的贵们 ,中历史小说中的诸葛亮,刘备,关于,张飞, 宋江,李逵,孙二娘······正因为有作家对物的出描写才有那些正面物留给读者不可磨灭的印象。
可以说要不是作家对物的描写恐怕那些历史不会家喻户晓,比如商纣王,苏妲姬,杨贵妃,李世民。说到这里,有朋友恐怕就要问,你不是说小说里的物不要同现实的物挂钩吗?这些物都是真实的,可又怎么讲呢?
要回答这个问题就要谈到小说的分类,因为小说的分类有很多不同标准,有的按篇幅的长短分,有的按题材分,有的按内容分········面说的真实物是历史题材,所以这类小说要求具有真实,尤其物的份,地位历史事件,历史年代都不能有差错,要不然后就会抓住某个问题大做文章,乃至推翻原创。
不过当代小说中很少记叙历史,大多都是些有关故事或商场官场的一些争斗,或描摹的崇高,或描述生活的刺,或揭露官场的黑暗,或点拨商场的可怕········当然这些小说不能就说他写的就同某完全不沾边,因为文学作品还有纪实作品与纯文学作品之分,比如鲁迅小说中就很多是他自己的原型,如《社戏》里的迅哥儿就是他的童年时代。但是要生硬的去同作者挂钩,读者要去猜猜就是作者本,我觉得这样读小说太累。
有位作家在同我讨论这苦衷时就在我博客里贴“蒲松龄写了那么多鬼怪的故事,难道他是鬼,是怪?”的帖子。我觉得这问很切实际,是阿,作家嘛,总不能写什么就是什么吧?
小说故事节的欣赏(1)
前两节谈到小说物的欣赏,这节谈谈小说清节的欣赏。
一篇小说,一定要具备故事节的完整,这就是开端,发展,高*,结局,有的小说还有序幕和尾声。这完整的故事节是小说三要素中的第二要素,因为小说以塑造物形象为中心,可是物不能够闲着,他得做事,因为要对物进行多方面的描写,比如心理,动作,语言,外貌等。通过这些描写来塑造物形象,这些描写就得有一个平台 ,既要进行动作描写,那物就得有所行动,在小说里,作者一般都不说谁好谁坏,作者的憎恶喜好都在他对物的描写。在《红楼梦里》曹雪芹有过说贾政是伪君子,是封建社会的卫道士吗?有过说贾雨村是骗子,是政客是流氓吗?没有这样的褒义词或贬义词,这都是读者对物格特点进行归纳总结时用的形容词。所以物同事件紧密联系在一起,就像的骨般不可分割。
前边说过一个两三句话就说完了的故事,在作者笔下可能就是千字乃至万字的小说作品。因为这故事节让作者采用很多表达方式,描写手法。要用很多语言,单就表达方式来讲,就有叙述,描写,说明,抒,议论等。假如一篇小说采用多种表达方式那你的小说可能就功了一半,然后对物进行这正面描写,侧面描写,多角度,多方位展示你小说中的物想象,来完故事节的发展,
一篇好的小说,在创作过程中,作者还会给节设置悬念来引发读者兴趣,让读者产生一个又一的疑问,这样小说就达到了吸引读者的效果。
再是小说的故事节一般都不是平铺直叙,提倡故事节的跌宕起伏,这样你的小说就会引入胜。当我们在看电视电影时,往往有明明是故事的结局了,谜底马就揭晓了,可是却有出意料的节出现了,尤其是一些匪片,好的片子在观众松了一后,马为物的命运或悲或喜时节又来了个大转弯,让我们不得不慨叹作者手法的高超。
所以一篇作品是作者在简单故节基础的加工,一篇文学作品有很多是作者的虚构,作者的想象越丰富,小说就越精彩,阅读的就越多。好像一盘美味的佳肴,没有厨师的高超手艺,那生,生菜就无敢吃或无想吃,即使做好了,假如没有调料没有火候,那也没有吃客,厨师手艺越是高超吃客就越发的多。
小说故事节的欣赏(2)
小说该将读者引进自己的故事里,同小说物一起或喜或悲,这共鸣。判断一篇好作品的主要标准就是看看你的小说同读者的共鸣有多少,能同多少读者产生共鸣。原则作品产生共鸣的越多越好,说明你的小说映了大多数的心愿或者共识。当然有的作品因为不能让读者领悟,或者没有能同这社会的需求相吻合,这类作品一般是超前的,那就只有少数能看懂,没有一定的思维能力与鉴赏能力的是只能看到表面的东西看不到实质,就如同《西厢记 》曾经被列为书,因为那时的婚姻形式为父之命,媒妁之言,自由恋是犯大忌的,可是青年们却地看了,因为那正应了青年一代的感需求与婚姻形式的需求。
那么这些小说为什么能同读者产生共鸣呢?因为那里面的描写出神入化,物栩栩如生,节跌宕起伏,应当说占着小说的主流, 这在前面已经谈过。这里我要谈的是如何进行细节描写。
细节描写分白描与浓墨重彩,还有正面描写与侧面描写。在一篇小说中倘若没有细节描写就如同一个光有骨架而没有四肢,没有五官,没有细皮嫩,谁愿意看那骨架的呢?所以女要化妆,要将胭脂与粉底搽在们最看的脸,我虽然不搽粉,但我懂得女装扮的目的,自己欣赏给悦己者欣赏。一个打扮入时的女总是招徕很多羡慕的目光,这其中有女的,也有的,倘若打扮不得体,那就会有很多懒得看,这作回率。小说同女一样,有的小说让不释手,看了一遍还想看第二遍或者第三遍,比如《红楼梦》我就看了三遍,就连我们的领袖毛老家也看了三遍。当你的细节描写得体时你的小说是功的,倘若你的细节不得体那么你的小说就会宣告失败 。
几句话可以说完的事件,在大作家笔下却是写得绘声绘。比如《鲁提辖拳打镇关西》,那几拳打得是何等的大快心:
“你是个卖的操刀屠户,狗一般的,也做‘镇关西’!你如何强骗了金翠莲?”扑的只一拳,正打在鼻子,打得鲜迸流,鼻子歪在半边,却便似开了个油酱铺,咸的、酸的、辣的一发都滚出来。郑屠挣不起来,那把尖刀也丢在一边,里只:“打得好!”鲁达骂道:“直娘贼!还敢应!”提起拳来就眼眶际眉梢只一拳,打得眼棱缝裂,乌珠迸出,也似开了个彩帛铺,红的、黑的、紫的都绽将出来。
两边看的惧怕鲁提辖,谁敢向前来劝。
郑屠当不过,讨饶。鲁达喝道:“咄!你是个破落户!若只和俺硬到底,洒家倒饶了你!你如今对俺讨饶,洒家偏不饶你!”又只一拳,太正着,却似做了一个全堂陆的道场,磬儿、钹儿、铙儿一齐响。鲁达看时,只见郑屠挺在地,里只有出的,没了入的,动掸不得。”
作者在这里调动了所有的感觉,味觉,嗅觉,听觉,视觉,触觉,让读者如同临其境,对镇屠这个为患一方的恶霸被打真是大快心,对于鲁提辖的三拳的落脚点都是那么的恰到好,我们不得不为作者的写作技巧手。
当然这些描写还是前面谈到的需要作家具有丰富的想象与联想,这些想象与联想已不是凭空想象的,那要同生活贴近,有时就得体验生活,比如我在写《丢失在网络里的灵魂》这部小说前,是我在同朋友喝茶聊天时听说她的朋友在两年内就同近百发生了关系,而且全是在网认识的,还都是些比较高级的知识分子或生意,朋友们都称她为高级军。可是我想不通她为什么会同那么多认识,我在聊天时所接触的都是些层次很浅的物,所以我进了uc,在那里我找到了女主公生活的平台,就想象她做了节目主持,这样物赖以生的空间就有了安排,当然这儿要声明一点的是我并非什么大作家,只是我创作的一天粗浅的体会
小说的环境欣赏
坏境描写包括自然环境和社会环境,分析小说一般都是分析小说的三要素,当然还要分析它的主题思想,遣词造句,所以环境的欣赏也就是不可或缺的了。
环境是小说中物活动的场所,每一个故事都发生在一定的场所,可以说没有场景就没有故事,所以坏境在小说里是必不可少的。
好的环境描写可以烘托氛,可以从那里读出物的或喜或悲,也可以感受到作者的恨仇,还可以领悟当时社会的经济与百姓的生活状况。可是环境怎样选择呢?电视电影,导演要选择同剧本相吻合的外景,那么小说也要作者选择同物相吻合的场所,倘若同物的份地位不相符,那你的小说也算得是败笔了。
在电视电影里,有布景,那是给以视觉享受,在小说里就只能给你感觉的享受了,当然作者会通过所有感觉来写环境,比如鲁迅的《社戏》有那么一段精彩的环境描写:
两岸的豆麦和河底的草所发散出来的清香,夹杂在中扑面的吹来;月便朦胧在这里。淡黑的起伏的连山,仿佛是踊跃的铁的兽脊似的,都远远的向船尾跑去了,但我却还以为船慢。他们换了四回手,渐望见依稀的赵庄,而且似乎听到歌吹了,还有几点火,料想便是戏台,但或者也许是渔火。
那声音大概是横笛,宛转,悠扬,使我的心也沉静,然而又自失起来,觉得要和他弥散在含着豆麦蕴藻之香的里。
嗅觉,发散出来的清香,触觉,吹来的,视觉,朦胧在里的月,还有淡黑的起伏的连山,听觉,婉转悠扬的横笛这些描写意在调动读者去想象去联想,让你感受少年们的喜悦心,让读者也沉浸在喜悦之中。
8、怎么理解小说审美形态?
节选自:
http://www.paper800.com/N107/977F267D/
「文学的审美意识形态性」文学的意识形态性与文学的审美特性有机结合在一起,就产生“质变”,产生了作为文学的根本性质的“文学审美意识形态”。其具体内涵是,从性质上看,有集团倾向性又有人类共通性;从主体把握对象的方式上看,是认识又是情感;从目的功能上看,是无功利性的又是有功利性的;从文学反映生活的形式看,须假定性又须真实性。
文学的审美意识形态性则是文学区别与其它意识形态的特性。文学的审美意识形态性作为独特的思想系统,并非现在某些人所说的“纯审美主义”或“审美中心主义”。与文学情感表现论也不相同。文学的审美意识形态性是有丰富的完整的内涵的,总的说它是一种复合结构。这大致可以从下面几点加以说明:
第一,文学的审美意识形态性,从性质上看,既有集团倾向性又有人类共通性。文学作为审美意识形态,的确表现出集团的、群体的倾向性,这是无须讳言的。这里所说的集团、群体,包括了阶级但又不止阶级。例如,工人、农民、商人、官吏、知识分子等,都是社会的不同集团与群体。不同集团、群体的作家由于所处的地位不同,代表着不同的利益,这样他们必然会把他们的不同集团、群体的意识渗透到文学的审美描写中,从而表现出不同集团、群体的意识和思想感情的倾向性。如一个商业社会,老板与雇工的地位不同,他们之间也各有自己的利益,作家若是描写他们的生活和关系,那么作家的意识自然也会有一个倾向于谁的问题,如果在文学描写中表现出来,自然也就会有集团或群体的倾向性。
但是,无论属于哪个集团和群体的作家,其思想感情也不会总是被束缚在集团或群体的倾向上面。作家也是人,必然也会有人与人之间相通的人性,必然会有人人都有的生命意识,必然会关注人类共同的生存问题。如果体现在文学的审美描写中,那就必然会表现出人类普遍的共通的情感和愿望,从而超越一定的集团或群体的倾向性。例如描写男女之情、父子之情、母子之情、兄弟姐妹之情、朋友之情的作品,往往表现出人类普遍的感情。大量的描写山水花鸟的作品也往往表现出人类对大自然的热爱的普遍之情。这些道理是明显的,无须多讲。
这里特别要指出的是,在一部作品的审美描写中,往往既含有某个集团和群体的意识,同时又渗透了人类共通的意识。就是说,某个集团或群体的意识与人类的共通的意识并不总是不相容的。特别是下层人民的意识,常常是与人类的普遍的意识相通的。下层人民的善良、美好的情感常常是人类共同的情感的表现。例如下面这首《菩萨蛮》:
枕前发尽千般愿,要休且待青山烂,水面秤锤浮,直待黄河彻底枯。
白日参辰现,北斗回南面。休即未能休,且待三更见日头。
这是下层人民的歌谣,但那种表达恋人对爱情的忠贞这种感情,则不但属于下层的百姓,而且也属于全人类的共同的美好感情。正是从这个意义上,我们说集团倾向性和人类共通性的统一,是文学审美意识形态性的重要表现。
第二,文学的审美意识形态性,从功能上看,它既是认识又是情感。文学是社会生活的反映,无疑包含了对社会的认识。这就决定了文学有认识的因素。即使是那些自称是“反理性”的作品,也包含了对现实的认识,只是其认识可能是虚幻的、谬误的而已。当然有的作品,其认识表现为对现实的批判解析,如西方批判现实主义作品,就表现为对资本主义世界的种种不合道义的弊端的评价与认识;有的作品则表现为对现实发展的预测和期待的认识,许多浪漫主义的作品都是如此。有的作品看似十分客观、冷静、精确,似乎作者完全不表达对现实的看法,其实不然。这些作品不过是“冷眼深情”,或者用鲁迅的话说“热到发冷的热情”,不包含对现实的认识是不可能的。但是,我们说文学的反映包含了认识,却又不能等同于哲学认识论上或科学上的认识。文学的认识总是以情感评价的方式表现出来的。文学的认识与作家情感态度完全交融在一起。例如,我们说法国作家巴尔扎克的作品有很高的认识价值,它深刻揭示了他所生活的时代的法国社会发展的规律,但我们必须注意到,他的这种规律性的揭示,不是在发议论,不是在写论文,他是通过对法国社会的形形色色的人物及其命运的描写,通过各种社会场景和生活细节的描写,通过环境氛围的烘托,暗中透露出来的。或者说,作者把自己对社会现实的情感评价渗透在具体的艺术描写中,从而表达出自己对生活的看法和理解。在这里,认识与情感是完全结合在一起的。
那么,这样的认识与情感结合的形态,究竟是什么呢?黑格尔把它称为Pathos,朱光潜先生译为“情致”。黑格尔说:
情致是艺术的真正中心和适当领域,对于作品和对于观众来说,情致的表现都是效果的主要来源。情致所打动的是在每个人心里都回响着的弦子,每一个人都知道一种真正的情致所含蕴的价值和理性,而且容易把它认识出来。情致能感动人,因为它自在自为地是人类生存中的强大的力量。[2]
黑格尔的意思是,情致是两个方面的互相渗透,一方面是个体的心情,是具体感性的,是会感动人的,可另一方面是价值和理性,可以视为认识。但这两个方面完全结合在一起,不可分离。因此,对那些情致特别微妙深邃的作品,它的情致往往是无法简单地用语言传达出来的。俄国的批评家别林斯基在发挥黑格尔的“情致”说时也说:
艺术不容纳抽象的哲学思想,更不容纳理性的思想,它只容纳诗的思想,而这诗的思想—不是三段论法,不是教条,不是格言,而是活的激情,是热情……,因此,在抽象思想和诗的思想之间,区别是明显的:前者是理性的果实,后者是作为热情的爱情的果实。[3]
这应该是别林斯基在他的文学批评活动中把握到的真理性的东西。事实的确如此,文学的审美意识作为认识与情感的结合,它的形态是“诗的思想”。因此文学史上一些优秀作品的审美意识,就往往是难于说明的。例如《红楼梦》的意识是什么,常常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至今关于《红楼梦》的主题思想仍没有满意的“解味人”(曹雪芹:“都云作者痴,谁解其中味?”)。这是因为《红楼梦》的审美意识形态是十分丰富的,人们可以逐渐领会它,但无法用抽象的言辞来限定它。有人问歌德,他的《浮士德》的主题思想是什么,歌德不予回答,他认为人们不能将《浮士德》所写的复杂、丰富、灿烂的生活缩小起来,用一根细小的思想导线来加以说明。这些都说明文学作品的审美意识由于是情致,是认识与情感的交融,认识就像盐那样溶解于情感之水,无痕有味,所以是很难用抽象的词语来说明的。
第三,文学的审美意识形态性,从目的功能上看,是无功利性又有功利性。文学是审美的,那么在一定意义上它就是游戏,就是娱乐,就是消闲,似乎没有什么实用目的,仔细一想,它似乎又有功利性,而且有深刻的社会功利性。就是说它是无功利的(Disinterested),但又是有功利的(Interested),是这两者的交织。
在文学活动中,无论创作还是欣赏,无论作者,还是读者,在创作和欣赏的瞬间一般都没有直接的功利目的性。如果一个作家正在描写一处美景,却在想入非非地动心思要“占有”这处美景,那么他的创作就会因这种“走神”而不能艺术地描写,使创作归于失败。一个正在剧场欣赏《奥赛罗》的男子,若因剧情的刺激而想起自己的妻子有外遇的苦恼,那么他就会因这一考虑而愤然离开剧场。在创作和欣赏的时刻,必须排除功利得失的考虑,才能进入文学的世界。法国启蒙时代的思想家狄德罗(Diderur 1713-1784)说:
你是否在你的朋友或情人刚死的时候就作哀悼诗呢?不会的。谁在这个当儿去发挥诗才,谁就会倒霉!只有当剧烈的痛苦已经过去,感受的极端灵敏程度有所下降,灾祸已经远离,只有到这个时候当事人才能够回想起他失去的幸福,才能够估量他蒙受的损失,记忆才和想象结合起来,去回味和放大过去的甜蜜的时光。也只有到这个时候才能控制自己,才能作出好文章。他说他伤心痛哭,其实当他用心安排他的诗句的声韵的时候,他顾不上流泪。如果眼睛还在流泪,笔就会从手里落下,当事人就会受感情的驱谴,写不下去。[4]
狄德罗的意思是,当朋友或情人刚死的时候,满心是得失利害的考虑,同时还要处理实际的丧事等,这个时候功利性最强,是不可能进行写作的。只有在与朋友或情人的死拉开了一段距离之后,功利得失的考虑大大减弱,这时候才能唤起记忆,才能发挥想象力,创作才有可能。这个说法是完全符合创作实际的。的确,只有在无功利的审美活动中,才会发现事物的美,才会发现诗情画意,从而进入文学的世界。丹麦文学史家勃兰兑斯(G.Brandes,1842-1927)举过一个很能说明问题的例子:
我们观察一切事物,有三种方式—实际的、理论的和审美的。一个人若从实际的观点来看一座森林,他就问这森林是否有益于这地区的健康,或是森林主人怎样计算薪材的价值;一个植物学者从理论的观点来看,便要进行有关植物生命的科学研究;一个人若是除了森林的外观没有别的思想,从审美的或艺术的观点来看,就要问它作为风景的一部分其效果如何。[5]
商人关心的是金钱,所以他要算木材的价值;植物学家关心的是科学,所以他关心植物的生命;惟有艺术家是无功利的,这样他关心的是风景的美。正如康德所说那样:“那规定鉴赏判断的快感是没有任何利害关系的”。“一个关于美的判断,只要夹杂着极少的利害感在里面,就会有偏爱,而不是纯粹的欣赏判断了”[6]康德的理论可能有片面性,但是就审美意识形态在直接性上是无功利的角度而言,他是对的。其实中国古代文论讲究文学创作和欣赏时的“虚静”说,也是审美无功利的理论。
但是,我们说文学审美意识在直接性上是无功利的,并不是说就绝对无功利了。实际上,无论是作家的创作还是读者的欣赏在无功利的背后都潜伏着功利性,在间接上看,创作是为人生的,为社会的,就是所谓的“无功利”实际上也是对人生、对社会的一种态度,更不必说,文学创作往往有很强的现实性的一面,或批判社会,或揭示人生的意义,或表达人民的愿望,或展望人类的理想等等,其功利性是很明显的。就是那些社会性比较淡的作品,也能陶冶人的性情,“陶冶性情”也是一种功利。所以鲁迅说:文学“给人的愉快与休息。是劳作和战斗前的准备”[7]鲁迅还说过,文学是“无用之用”。这意思就是说,文学意识的直接的无功利性正是为了实现间接的有功利性。
第四,文学的审美意识形态性,从方式上看,是假定性但有是真实性。文学作为审美意识与科学意识是不同的。虽然艺术和科学都是人类所钟爱的两姐妹,都是创造,都是对真理的追求,但他们创造的成果是不同的。科学所承认的意识,是不允许虚构的,科学结论是实实在在的对客观规律的揭示。文学意识是审美意识,它虽然也追求真实,但它是在艺术假定性中所显露的真实。这里,科学与文学分道扬镳了。
文学虽然有不同的对现实的把握方式,有的作品运用了神话、传奇、荒诞、幻想等(如《西游记》)来反映生活,有的作品则“按照生活本来的面目”(如《红楼梦》)描写来再现生活,但不论把握方式有何不同,文学按其本性是假定性的。所谓假定性就是指文学的虚拟的性质。所以文学的真实是在假定性中透露出来的。可以说是“假中求真”。一方面,它是假定的,它不是生活本身,纯粹是子虚乌有;可另一方面,它又来自生活,它会使人联想起生活,使人感到比真的还真。文学作品所显示的审美意识就是这种假定与真实的统一体。
文学作为审美意识形态,可以说是与读者达成的一种默契。读者允许作者去假定去虚拟,他们却津津有味地去看作品中的故事,并为它欢喜或落泪,可并不认为它是实有其事。作者却也“宽宏大量”,允许读者不把他的作品中的故事当作事实看待,允许读者把他的作品当作“谎话”(或者如巴尔扎克所说的“庄严的谎话”)。正是在这种默契中,文学放心大胆走到了艺术假定的这一极。文学之所以不是生活本身的实录,不是科学论文,不是通讯报告,不是外交协议,不是电脑说明,不是私人日记……,就在于它的假定虚拟性质。或者说文学作为审美意识的前提,就是它不是事实的记录,是假定的虚构。如果谁违反了文学的假定性的前提,把文学变成事实经过的流水帐,那么文学就要变成非文学。俄国著名戏剧导演曾说明戏剧的假定性:
在生活中太阳从上边射来,在剧场里则是相反,是从下边射来的。在大自然中不存在均匀工整的线条,在剧场里却设置了各个景次,树木被排成笔直的间隔相同的行列。在生活中一个人无法把手伸到巨大石屋的二层楼,在舞台上却是可能的。在生活中房屋、石柱、墙壁等始终屹然不动,在剧场里却由于最轻微的风吹而抖动起来。在舞台上房间的设置始终不像生活中那样,整个房屋建筑也完全不同。例如,我们在生活中,从来没有看见到过几乎在所有剧本中作者们都这样指示的房间:在前景上左边和右边都有门;后墙中间又有门;在后景上左右两边都是窗户,你就试来建筑这样的房间看看……在生活中这简直不可能的,然而为了艺术的、假定的真实,这个问题并不重要,可以自由地加以解决。[8]
斯坦尼斯拉夫斯基在这里谈的是剧场的假定性问题,其实这个问题对所有的艺术都是相同的。著名画家毕加索也说过:
艺术是一种使我们达到真实的假想。但是真实永远不会在画布上实现,因为它所实现的是作品和现实之间发生的联系而已。[9]
毕加索是从艺术本性的角度来谈艺术的假定性的,实际上把生活转移到书本上去这本身就意味着一种假定。这两位艺术家的论点同样蓍适用于文学。文学的假定性不但表现在那些描神画鬼、神奇幻想的作品上面,就是那些以反映生活本来面貌的完全写实的作品里假定性也是不可或缺的。没有艺术的假定性,也就没有文学。
文学的审美意识是假定的,但也是真实的。就是说,这假定是具有真实性的。鲁迅说:
艺术的真实非即历史的真实,我们是听到过的,因为后者需有其事,而创作则可以缀合,抒写,只要逼真,不必实有其事也。然而他所据以缀合,抒写着,何一非社会上的存在,从这些目前的人,的事,加以推断,使之发展下去,这便好象豫言,因为后来此人,此事,确也正如所写。[10]
鲁迅这里所说的创作可以“缀合,抒写,只要逼真,不必实有其事也”,意思就是文学是假定的,但这假定如果“加以推断”,那么就像预言一样准确,这就是艺术的真实了。
这就说明假定性如果不同真实性结合,那就成为虚假的谎言,那就没有价值了。艺术真实性是文学意识的一个基本要求。那么什么是艺术真实性呢?
艺术真实性是作家创造出来的。作家在创造艺术真实时有认识又不止是认识。作家在创造艺术真实过程中,投入了全部的心理动作—感知、情感、想象、回忆、联想、理解等。因此艺术真实既是客观的,又是主观的,既有理,又有情。简括地说,艺术真实性是指文学作品的艺术形象的合情合理的性质。
所谓“合理”,是指艺术形象应符合生活发展的逻辑,有了这种合理的逻辑,也就可以被读者理解,大家也就会觉得他真实。作家完全可以虚构,虚构是作家的权力,这是不容怀疑的。因此作家可以不写真人真事,关键是要写得合理,写得合乎逻辑。换句话说,一件生活中没有发生过的事情,由于作家揭示了它在假定情境中的内部发展逻辑,内在的联系,内在的规律性,也完全可以是真实的。对于艺术真实性来说,不在所写的人、事、景、物是否真实存在过,而在于所写的人、事、景、物是否展现了整体的必然的联系。例如,《红楼梦》中贾宝玉对真实性的看法,就很有意味。大家知道,稻香村是大观园的一景,若孤立起来看,那茅舍,那青篱,那土井,那菜园,都与真农舍十分相似,甚至可以说逼真极了。贾政看了此处后,说:“倒是此处有些道理”。但贾宝玉则不以为然。他说:“此处置一田庄,分明见得是人力穿凿扭捏而成。远无邻村,近不负郭,背山山无脉,临水水无源,高无隐寺之塔,下无通市之桥,峭然孤立,似非大观。争似先处有自然之理,得自然之气,虽种竹引泉,亦不伤穿凿。古人云:‘天然图画’四字,正畏非其地而强为地,非其山而强为山,虽百般精巧而终不相宜。”贾宝玉的这段话是很有见地的。在他看来,“天然”不“天然”(即真实不真实),不在事物布局的逼真,而在符合不符合事物的内在联系。稻香村作为一个农舍,放在大观园中,与那些雕梁画栋、楼台庭榭连在一起是不自然的,因而是不合理的。倒是“怡红院”、“潇湘观”等与大观园的景观有一种内在的整体的联系,所以有“自然之理,得自然之气”。贾宝玉的话给我们这样的启发,对于文学,当然是可以假定和虚构的,但在假定和虚构的情境中,则不可人为地编造,不可“非其地而强为地,非其山而强为山”,要充分注意到事物之间的整体的天然的联系,即要“合理”,这样才能创造出艺术真实来。
“合理”是艺术真实性的客观方面,艺术真实性还有主观方面,因此除了“合理”之外,还有“合情”。按文学的审美要求,“合情”是更重要的。因为文学审美意识不是直接用道理说出,而是主要以情感作为中介,所以“合理”必须与“合情”结合在一起,才能达到艺术真实性。所谓“合情”就是指作品必须表现人们的真切的感受、真挚的感情和真诚的意向。真切的感受、真挚的感情和真诚的意向可以把假定的虚构的升华为真实的。
真切的感受是很重要的,它可以把看起来不真实的描写提升为艺术的真实。例如李白的诗句“黄河之水天上来”,如果按事实来考察,这个诗句所描写的是不真实的。因为黄河之水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天上只下雨,而不下“河”。但是大家都觉得李白这句诗很真实,原来李白在这里写的是自己的真切的感受:黄河之水从高原奔腾而来,水流湍急,巨浪涛天,一泻千里,使人觉得这河水从天而降。黄河的雄伟气魄被这诗句淋漓尽致描写出来了。一个并不符合事实的描写,由于写出了作者的真切的感受而变得真实了。在文学审美描写中,真挚的感情更为重要。真挚的感情可以把虚幻的提升为真实的。汤显祖的《牡丹亭》中的杜丽娘因痴情,生而死,死而复生,这在生活中是完全不可能的,但由于作者在描写中灌注了浓浓的感情,虚幻之笔竟然也成为可以接受的艺术真实。在文学审美描写中,作者的真诚的意向,也十分重要。一旦这个真诚的意向成为作品的艺术逻辑,成为作者与读者之间达成了默契,那么十分怪诞之笔,也可以令人信服。如鲁迅的小说《药》,在革命者夏瑜的坟上,凭空添了一个花环,若隐若现。表面看是不可理解的,不真实的。但是由于作家的真诚的意向(同情革命者),得到了读者的认同,于是怪诞的描写也成为真实的描写了。
通过以上说明,文学的审美意识形态性具有艺术真实的品格。艺术真实性是客观的真理和主观的感情的统一,也就是艺术描写的合情合理性质。当然,在文学中,经常遇到的是情与理不一致,甚至发生矛盾,那么文学作为一种审美意识,应该牵情就理呢,还是应该牵理就情?一般来说,由于文学的意识的审美特性,十分重视感情的评价,如果遇到上面所说的情与理矛盾的情况,就应该牵理就情。上面所举的《牡丹亭》和《药》的例子就说明了这一点。
总而言之,文学审美意识形态理论既着眼与文学的对象的审美特性,也重视把握生对象的审美方式,既重内容,也重形式。文学审美意识形态论不是所谓的“纯审美”论。
9、小说的艺术形象的审美特征明显偏重于
小说的艺术形象的审美特征明显偏重于再现。
哲理性:它是文学象征意象的本质特征,即表达某种哲理和观念。在文学上,是使用形象来表达文学艺术作品。象征性:它是文学象征意象的基本表现手段。并不以它的表面现象来审视,是以它所暗示出来的另一面来分析。
典型性:它是文学象征意象的形象特征。是指形象、形态上的典型性和生活情理上的典型性。求解性友明:它是文学象征意象的审美特征。读者通过思考和求解蠢如,希望能够了解对作品意象所附载的意义和哲理。读者阅读借助这种文学语言组织。文学语言组织构成了文学文本的基本现实。
文学语言组织的审美特征:
内指性是说文学语言无需外在验证而内在自足的特好档告性。文学的语言并不一定指向外在客现世界,而是返身指向它自身的内在的艺术世界,这与日常语言往往指向外在客观世界并要经得起客现生活事实验证是不同的。这表明,文学语言总是返身指向内在心灵世界的,内在地自足的,它总是遵循人的情感和想象的逻辑,而并不一定寻求与外在客观事实相符。
文学语言的关正源于此。音乐性是指文学语言具有声律美。作家在组织文学语言时,不仅要追求表意,而且要追求表音,甚至有时还会为着表音而重组语言,或者完全让表意服从于表音。当然,音乐性应与表意性水乳交融般地融合在一起,达到一种近乎完美的审美境界,从而充分地体现汉语的音乐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