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与罚如何体现了复调小说的特点

1、《罪与罚》:“复调”对“独白”的超越。

  陀思妥耶夫斯基(Ф.М.Достоевкий,1821~1881),俄国19世纪小说家,他的创作具有极其复杂、矛盾的性质。

《罪与罚》是俄国作家陀思妥耶夫斯基创作的长篇小说,也是其代表作。

小说描写穷大学生拉斯柯尔尼科夫受无政府主义思想毒害,认为自己是个超人,可以为所欲为。为生计所迫,他杀死放高利贷的老太婆阿廖娜和她的敏悄团无辜妹妹丽扎韦塔,制造了一起震惊全俄的凶杀案。经历了一场内心痛苦的忏悔后,他最终在基督徒索尼娅姑娘的规劝下,投案自首,被判流放西伯利亚。作品着重刻画主人公犯罪后的心理变化,揭示俄国下层人民的苦难生活。

小说结构方面(因果-历史叙述模式的退场和以对话和独白为中心的新的结构的建立);对心理现实主义的推进:尽量不脱离人物自我意识以及最大限度挖掘人物潜意识的心理描写;以“复调”对“独白”的超越。

小说以主人公拉斯柯尔尼科夫犯罪及犯罪后受到良心和道德惩罚为主线,广泛地描写了俄国城市贫民走投无路的悲惨境遇和日趋尖锐的社会矛盾。作者笔下的京城彼得堡是一派暗无天日的景象:草市场上聚集着眼睛被打得发青的妓女,污浊的河水中挣扎着桥橘投河自尽的女工,穷困潦倒的小公务员被马车撞倒在街头,发疯的女人带着孩子沿街乞讨……与此同时,高利贷老太婆瞪大着凶狠的眼睛,要榨干穷人的最后一滴血汗,满身铜臭的市侩不惜用诱骗、诬陷的手段残害“小人物”,以达到利己的目的,而荒淫无度的贵族地主为满足自己的兽欲,不断干出令人发指的勾当……作者怀着真切的同情和满腔的激愤,将19世纪60年代沙俄京城的黑暗、赤贫、绝望和污浊一起无情地展现在读者面前。

《罪与罚》具有很高的艺术成就。小说比较全面地显示了陀思妥耶夫斯基关于“刻画人的心灵深处的奥秘”的特点。作者始终让人物处在无法解脱的矛盾之中,通过人物悲剧性的内心冲突揭示人物性格,同时作者对幻觉、梦魇和变态心理的刻画也极为出色。小说中,由于作者着力拓宽人物的心理结构,情节结构相对地处于从属地位。尽管作品中马尔美拉陀夫一家的遭遇令人同情,凶杀事件扣人心弦,但它们都只是“一份犯罪的心理报告”的组成部分。正因为这样,主人公的内心世界才以前所未有的幅度和深度展现在读者面前。此外,这部小说场面转换快,场景推移迅速,主要情节过程只用了几天时间,在浓缩的时空中容纳了丰富的思想内容,小说的时代色彩和政论色彩十分鲜明。

鲁迅:“马克思的《资本论》,陀思妥夫斯奇的《罪与罚》等,都不是暇末加咖啡,吸埃及烟卷之后所写运巧的。”“要将现在中国人的东西和外国的东西比较起来,像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罪与罚》,对比起来,真是望尘莫及。”

2、《罪与罚》中的复调

复调小说理论简答的说就是:全部事件都是作为客体对象加以表现的,主人公也都是客体性的人物形象,都是作者意识的客体。虽然这些主人公也在说话,也有自己的声音,但他们的声音都是经由作者意志的"过滤"之后得以放送的,只具有有限地普遍性地刻画性格和展开情节,而不能塑造出多种不同的声音,因而并不形成自己的独立"声部",听起来就象是一个声部的合唱。主人公的意志实际上统一于作者的意识,丧失自顷闹基己独立存在的可能性。

在《罪与罚》中,陀思妥耶夫斯基的描述中每个人物都有自己的语言,思想,宗教等。例如:在开弯清头的内心独白里,我们可以听到许多人(拉斯科利尼科夫的母亲和妹妹,马拉美托夫)的声音,它们统统反映在拉斯科利尼科夫的意识里,因此该内心独白是对话化的。拉斯科利尼科夫时而想象着妹妹或者母亲的话语,时而想象着马拉美托夫与索尼娅的话语,同时在这些他人话语中又有着他自身意识的音调。“拉斯科利尼科夫实际上在这段独白的开头就重现了杜尼娅的话及其评价的音调和肯定的音调,并且给她的音调加上自己的音调一一讽刺的、愤懑的、担心的音调。就是说,在这些话里同时响着两个声音-拉斯科利尼科夫的声音和杜尼娅的声音。在下面的话里(‘要知道这是罗佳,最宝贵的罗佳,长子!’等等),与拉斯| |科利尼科夫的声音一同响起的,就已经是母亲的声音了。母亲的声音带着爱与温柔的音调,而拉斯科利尼科夫的音调则充满了痛苦的嘲笑、愤懑(自我牺牲)以及悲伤回答的爱。我们在拉斯科利尼科夫后来的话里又听到了索尼娅和马拉美托夫的声音。对话渗透在每句话内部,在其中唤起各种声音的争斗与间断。这就是微型对话。”

在复调小说中,作者、叙述者、人物的声音同等重要,并互相对话。陀思妥耶夫斯基敏锐地认识到他所处的时代是俄罗斯现代转型的过渡时代,这个时代是多声部的。为了表现这种现代性体验,陀思妥雀谨耶夫斯基的艺术世界也是众声喧哗的。同时,这种多声部效应表现了人的独立自主、未完成性和探索本能。当现代人类脱离了森严的秩序,当上帝不再成为人类社会的终极目标和最终皈依,人类将在一个话语混杂的世界里寻找自身的价值。

3、罪与罚的点评鉴赏

《罪与罚》是一部卓越的社会心理小说,它的发表标志着陀思妥耶夫斯基艺术风格的成熟。
拉斯柯尔尼科夫是小说中的中心人物,这是一个典型的具有双重人格的形象:他是一个心地善良、乐于助人的穷大学生,一个有天赋、有正义感的青年,但同时他的性格阴郁、孤僻,“有时甚至冷漠无情、麻木不仁到了毫无人性的地步”,为了证明自己是个“不平凡的人”,竟然去行凶杀人,“在他身上似乎有两种截然不同的性格在交替变化”。正是这双重人格之间的激烈冲突,使主人公不断地动摇在对自己的“理论”(即关于“平凡的人”与“不平凡的人”的观点)的肯定与否定之间。对于拉斯柯尔尼科夫来说,如果甘愿做逆来顺受的“平凡的人”,那么等待他的是马尔美拉陀夫的悲惨结局,如果去做一个不顾一切道德准则的“人类主宰者”,那就会与为非作歹的卑鄙之徒卢仁和斯维德里加伊洛夫同流合污。他的人格中的主导面终于在白热化的搏斗中占了优势,并推动他最后否定自己的“理论”,向索尼娅靠拢。小说通过这一形象,深刻地揭露了资产阶级的“弱肉强食”原则对小资产阶级知识分子的毒害,有力地批判了这一原则的反人道主义的实质,并且从客观上否定了建立在“超人”哲学基础上的无政府主义式的反抗,因为这种反抗决不可能给被压迫者带来新生活的转机。
拉斯柯尼科夫之所以不能成为真正的统治者,并不是因为他像高略德金那样太软弱的缘故。据陀思妥耶夫斯基说,拉斯柯尼科夫很强大。作者强调指出,不管是罗季昂,拉斯科尼科, 还是气质上与之相似的妹妹, 都属于选中一个什么思想就始终为之效命并不惜忍受痛苦的那种人。拉斯柯尼科夫之所以自首,是因为他——虽然不是用理智,而是凭他整个的天性——不再相信他的残忍的“思想”, 陀思妥耶夫斯基写信给卡特科夫说,拉斯柯尼科夫自首是不得不然的。不得不然,是为了纵然死在狱中,却可以重新接近人:他在犯罪后立刻感染到的和人疏远和隔离的感觉,折磨了他。他在犯罪之后,脱离了整个人性的东西。他恐惧地注视着,他丧失了拥有人类感情的可能,他最爱的是母亲和妹妹,可是怀着对她们和对自己的反感,他开始憎恨她们。因此,在 《罪与罚》里表现出对于完全违反人和人道的生活法则所感到的战栗。《罪与罚》 对黑暗现实的描绘和批判,如他揭示的城市贫民生活的艰辛,对卢仁的冷酷卑鄙和极端利己主义,对地主斯维里加洛夫的荒淫无耻的批判,都突破了作家的反动说教,闪耀着清醒的现实主义的光芒。因而,这部作品才具有超越时间与空间的艺术力量,在世界范围内广泛流传。
然而,作者作出的上述揭露和批判仅仅是从伦理道德观念和宗教思想出发的。作者认为一切以暴力抗恶的作法都不足取,因为人无法逃避内心的惩罚,在毁灭他人的同时也毁灭了自身。作者还力图把拉斯柯尔尼科夫的犯罪行为归结为抛弃了对上帝的信仰所致。陀思妥耶夫斯基在小说中宣扬的这些宗教思想,与整部作品所显示的强大批判力量是不相协调的:这里充分表现出作者世界观的尖锐矛盾。
由《罪与罚》可以看出,陀思妥耶夫斯基是一位具有浓厚宗教意识的作家,希望借宗教来拯救人类,他透过人物塑造,分析了“自我惩罚”的宗教心理,让人深切反省。而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宗教思想中,存在着内在矛盾,亦即既对上帝有狂热的信仰,认为“没有信仰便是罪”,却又抱持怀疑的态度。此一思想上的矛盾,对文学创作产生深刻影响,成为贯穿其小说的一条思想主线,乃陀思妥耶夫斯基小说的一大特色。 《罪与罚》中人物心灵的平衡点是基督教,是上帝的信仰与救赎。陀思妥耶夫斯基寄予他们的理想是是通过“罪与罚”来表现一种拯救意识,这个母题的模式是:在原罪的基础上又去犯罪,结果自我受罚,在苦难中去忏悔,终得救。从罪到赎的过程中,有一个罚的阶段,作者并没有直接去说赎罪,而是重点写罚,因为在整个作品中,作者有意识地向人们告诫,人要彻底认识至自己的堕落,就必须对罪恶有一个情醒的认识,这个认识中夹杂着人的道德自知和善的愿望。罚的心路历程本身就是一个心灵反思与徘徊的过程。因此人要在善恶的较量中去自我受罚,从而在痛苦的受难中确立真正的价值观。
即人对自我罪恶的认识远比救赎本身更有意义,更具启示性。罪恶是人内在特质的一部分。圣经里描述道:“常行善而不犯罪的义人,世上实在是没有。”《罪与罚》中,差不多每个人都是有罪的,不论是“被欺凌与被侮辱的”的下层人,还是所谓掠夺者的上层人。从老太婆的妹妹莉扎韦塔到警察官波尔菲里,从放高利贷者阿廖娜到极端自私者卢仁,从卖淫救全家的索妮娅到把女儿杜尼娅许配给卢仁的普里赫里娅,从酗酒失业的马尔梅拉多夫到逼迫女儿卖淫的卡捷琳娜,从为情欲所困的斯维德里盖洛夫到杀人抢劫的拉斯柯尔尼料夫,甚至从怀有嫉妒恶心的玛尔法到为了哥哥不借献出自己的杜尼娅等等皆是如此。这种写法与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宗教思想有很大的联系。东正教认为,每一个人都在亚当的罪中犯了罪,每一位东正教信徒都有深深的原罪感。”陀思妥耶夫斯基自身的苦难经历,使得他的创作中存有大量的宗教原罪意识,并以此为依托去寻求精神上的突破。他以小说的方式告诫人们,人需要认清白己,以免误入歧途。
尽管罪在《罪与罚》中呈现出不同的形式,但小说中的人物多是有罪的,不论是善良人还是介于善恶之间的人。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用意在于,通过对不同的罪人的描述,说明我们是生活在一个有罪的世界里,因此人心背负着重大的痛苦,人们在道德与良心之间发生着冲突,在行善与作恶之间交锋。若不注重对罪的处理,人就要背叛上帝从而走向疯狂或毁灭,拉斯柯尔尼科夫的最终贩依上帝和斯维德里盖洛夫最后的自杀都证明了这样一个真理:人不可能战胜上帝,不可能战胜内心深处的宗教精神和道德意识。陀思妥耶夫斯基道出了“罪与罚”的意义,“能使罪人本身得到改造,重新做人,那就唯有反映在人的良心中的基督的法则。”
宗教机制在小说中起了一个非常重要的作用。宗教代表了一种超我的至善理想,具有形而上的意味,能激励着人们弃恶从善,从罪恶中超越。拉斯柯尔尼料夫天性本恶,在自己的超人理论和自己所谓善的理想下去杀人,以致犯下罪恶,使心灵失去依托,精神和肉体上承受着巨大痛苦。但他最终在上帝这一至善之光的照耀下,背负起沉重的十字架赎罪,通过忏悔和苦难,在对上帝的信仰中实现了自我的超越。 “罪”是全书的开头,仅占一章,从第二章到第六章和尾声,作家写的全是“罚”。
“罪”:作家以相当大篇幅写“罪”的动机和“罪”的准备。对罪的胆怯,使他时而打消念头,但是,自己的贫困生活和触目皆是的社会不公,被逼的犯罪和冠冕堂皇的犯罪又不断推动这个动机。作家细致地写出了主人公作案动机发展演变的一切细枝末节,其细致的程度在文学史上是罕见的。由于作家切身的贫困经验和苦役经历,其描写能使读者十分真切地感受到主人公情绪压抑、精神恍惚等各种心理状态。在种种动机的推动下,拉斯柯里尼科夫终于抄起斧子杀死了贪婪无耻、盘剥别人的阿廖娜,整整一章,作家详细地描写了杀人的全过程和杀人后的躲藏。这样残酷的场面,在文学史上也是罕见的。其描写效果格外逼真,甚至能引起读者的某种生理反应,让人恶心,让人惊魂难定。这既是现实主义的伟大笔法,又是后来现代主义文学专门刻划恶的写作特征的鼻祖。
“罚”:A、逃避惩罚。拉斯柯里尼科夫杀人之后,很快被列为重要嫌疑人,然而,他一方面把罪证掩盖得干干净净,另一方面利用反侦察的知识,与此案侦察员周旋,一次次度过险关,最后,案情突变,另有人自首,承认是此案的元凶。然而,拉斯柯里尼科夫心里一直明知自己才是此案的真正凶手。
B、 罚的含义。犯罪之后,拉斯柯里尼科夫从精神到肉体从未间断过“罪”的折磨,摆在他面前的有两条路,要么证明杀人是一种对抗不公平社会的合理行动,要么承认罪恶,接受惩罚。这种思考的折磨比侦察员的盘问要沉重得多。与侦察员周旋,甚至有一种斗智的愉快,而与心灵问题争论却让他精神崩溃。除了精神上的折磨外,罚还指自首后的服刑。
C、 罚导向救赎。索尼娅遭受商人卢仁陷害,她更有理由否定社会、否定法律、否定道德、否定良心、否定上帝,果真如此,拉斯柯里尼科夫便有了一个佐证,认为自己的杀人是合理的。但是,索尼娅在命运的不断打击下,仍然坚持信念,坚信天理不灭。索尼娅的选择让拉斯柯里尼科夫彻底缴械,于是他向索尼娅坦白自己的罪行,在索尼娅的鼓励下,他又在广场向社会、向人群承认自己的罪行,然后去自首,去服刑。从向索尼娅一人认罪,到向广场上的众人认罪,拉斯柯里尼科夫的灵魂终于摆脱煎熬,从而走向了解脱和救赎。
总之,在小说的罪,不是指有罪恶的念头之类的,而是指确实有杀人的行为。拉斯柯尔尼科夫杀人的一个动机是生活所迫,更大的动机是想当超人,一种革命的思想、理由。罚是良心对人的真正的谴责;以及重重矛盾在索尼娅的“爱”中得以解决,让主人公重新皈依上帝,完成了从罪到罚到救赎的全过程。
小说反映的主题具有现实意义:人们愿意去神化基督,其最终目的是了人自己,因为这样可以给人找到一个精神上的支撑点。于是,在以基督教为背景的文化语境中,西方作家正视人的局限性、不足和致恶性,倡导人在破除恶性的过程中虔诚向善。这样,人类就以接受苦难的方式来赎罪得救,在与罪恶激烈的抗争中发展和完善自己,从而使“罪与罚”母题变得丰富和深刻。“罪与罚”母题研究深化了“人”的问题意识,突出了人类的精神存在价值。陀思妥耶夫斯基对“罪与罚”的独到认识,打破了纯宗教意义的“罪与罚”面貌,同时又建设出一种全新的“人的宗教”。 小说结构方面(因果-历史叙述模式的退场和以对话和独白为中心的新的结构的建立);对心理现实主义的推进:尽量不脱离人物自我意识以及最大限度挖掘人物潜意识的心理描写;以“复调”对“独白”的超越。
小说以主人公拉斯柯尔尼科夫犯罪及犯罪后受到良心和道德惩罚为主线,广泛地描写了俄国城市贫民走投无路的悲惨境遇和日趋尖锐的社会矛盾。作者笔下的京城彼得堡是一派暗无天日的景象:草市场上聚集着眼睛被打得发青的妓女,污浊的河水中挣扎着投河自尽的女工,穷困潦倒的小公务员被马车撞倒在街头,发疯的女人带着孩子沿街乞讨……与此同时,高利贷老太婆瞪大着凶狠的眼睛,要榨干穷人的最后一滴血汗,满身铜臭的市侩不惜用诱骗、诬陷的手段残害“小人物”,以达到利己的目的,而荒淫无度的贵族地主为满足自己的兽欲,不断干出令人发指的勾当……作者怀着真切的同情和满腔的激愤,将19世纪60年代沙俄京城的黑暗、赤贫、绝望和污浊一起无情地展现在读者面前。
《罪与罚》具有很高的艺术成就。小说比较全面地显示了陀思妥耶夫斯基关于“刻画人的心灵深处的奥秘”的特点。作者始终让人物处在无法解脱的矛盾之中,通过人物悲剧性的内心冲突揭示人物性格,同时作者对幻觉、梦魇和变态心理的刻画也极为出色。小说中,由于作者着力拓宽人物的心理结构,情节结构相对地处于从属地位。尽管作品中马尔美拉陀夫一家的遭遇令人同情,凶杀事件扣人心弦,但它们都只是“一份犯罪的心理报告”的组成部分。正因为这样,主人公的内心世界才以前所未有的幅度和深度展现在读者面前。此外,这部小说场面转换快,场景推移迅速,主要情节过程只用了几天时间,在浓缩的时空中容纳了丰富的思想内容,小说的时代色彩和政论色彩十分鲜明。

4、结合作品分析《罪与罚》在艺术表现上特点。

罪与罚》是陀思妥耶夫斯基最好的长篇小说之一,深为广大读者所熟知。小说刚一问世,便引起了众多的解释和大相径庭的评价。但高尔基称《罪与罚》的作者的天才是无可争辩的,就艺术表现力来讲,他的才华只有莎士比亚可以与之并列。本文对《罪与罚》这部作品从三个方面来探讨其艺术特色。 多元性对白为特征的复调结构 前苏联文艺理论家巴赫金把小说分为两种类型。一种是传统的,亦即是在单一的作者意识统摄之下形成的小说,他称之为“独调”或“同调”的小说。另一种是“复调小说”。巴赫金借用“复调”这个音乐术语阐明陀思妥耶夫斯基小说的艺术结构形式,并认为陀思妥耶夫斯基是复调小说的创始人。《罪与罚》的创作结构,恰恰正是作者在艺术形式上的大胆创新,是对传统现实主义的挑战。“复调小说”理论被西方文艺界视为一个独特的文艺理论学派,对它发生极大兴趣。《罪与罚》中的复调现象包括三个基本层次的对白和总体上的两个层次的对白。 首先,我们先看一下主人公与作者的对白、主人公与自我的对白和主人公与主人公之间的三个基本层次的对白。在阅读《罪与罚》的过程中,读者会深深感到主人公与作者之间的对白。在这样的揭示过程中,所显示出的已远远超出作者本人的 WP=33 思想,而往往获得和看到的是独立于作者主观意识之外的完整价值,而不是纯粹的作者对生活认识的总结。这样,便使得主人公的思想意识有其相对的独立性和鲜明性。主人公与自我的对白,亦即“内心对话”,是陀氏小说中的最扣人心弦的对话形式。主人公在这种复杂而别致的独白性对白中表现出激烈的内心冲突,在这种冲突中展示人物思想的不同侧面,迫使敏感的读者迅速深入人物的内心世界。主人公与主人公之间的对白是一场激烈的争论。对话的对方彼此都掌握对方的要害,都关心对方对自己的评价,在这种活跃的对话情势下,读者很容易窥见主人公的内心世界。 其次,要论述的是从总体上的“大型对白”和“微型对白”。巴赫金称所谓的“大型对白”是一种“对位”结构。在《罪与罚》中,作者的“对位法结构”是指由“心理对位体”构成这部长篇小说的结构中心,并以此制约小说的总体布局。“微型对白”主要表现在人物心理结构之中。《罪与罚》中的微型对白写得非常细腻、丰富多彩、处处可见。 《罪与罚》的主人公是一个带有病态的,性格古怪的,命运曲折的人物。小说中各种形式的对白是人物内心矛盾、痛苦和精神失常的表现。作者用接近生活形式的独特的心理分析,从而窥见人物内心的深处并曲折地窥见到现实的真面目。虽然不能把《罪与罚》定义为“复调小说”,但作品中的“复调”结构表明了陀思妥耶夫斯基这位伟大的艺术家创作上的独到之处。 描写内心分裂的怪诞手法 高明的作家可以通过荒诞揭示事物的本质。作为现实主义作家的陀思妥耶夫斯基,有意悖逆“已经被当代现实主义养成的不良习惯”,不惜描写畸形、分裂和变态。《罪与罚》中充 WP=34 满了阴惨、病态的色彩,反常的节奏,骚动的意绪,确实打破了传统现实主义的舒缓格调和整体布局。因为作家有自己的特殊看法。大多数人称之为超乎异常和虚幻的东西,对他来说,有时构成最本质的现实。平常的现实以及对现实的通行的看法,陀氏认为这不是真正的现实主义。所以,他通过这种荒诞的手法向读者展示了《罪与罚》中主人公的内心分裂和病态心理,从而揭示了造成人物双重性格的罪魁祸首——是资本主义的发展才造成人与人之间的敌对和道德沦丧。这种病态的色彩在作品中的体现与作者本人某种气质和生活感受相关。不过,醉心于虚幻的描写,对于陀氏来说,主要是内心冲突的一种独特的表现方式。他笔下的畸形和变态,终究反映了资本主义社会人性的扭曲,是一定社会条件下的变形。他认为“离奇”“怪诞”有时构成现实的本质。这种艺术方法巧妙地揭示作品的主题,引起读者的共鸣,启发读者深思。 《罪与罚》的主人公便是陀思妥耶夫斯基笔下的“幻想家”。在刻画人物的心灵方面,陀氏通过对他潜在意识流动的描述,运用了梦境、幻觉和意识流等特殊艺术手法。西方评论界有人认为,梦,往往构成了陀思妥耶夫斯基作品中的典型环境。作品还出现了作家把主人公的幻想和梦境巧妙地结合在一起的精彩描写。意识流的创作手法在《罪与罚》中得到成功运用。这样,有力地发掘出了人物迷乱意识后面深藏着的心灵奥秘。同时也使读者清晰地感受到在心灵深处的后面所隐藏的社会性。后来的现代派文学着重表现主观世界,重视心理描写,现代派作家普遍采用意识流这种艺术手法。 处理艺术世界中时空关系的独特方法 为了最大限度地表现人的内心深处的秘密和多层次的心理浮动,扩大心理描写的范围,在《罪与罚》中陀思妥耶夫斯 WP=35 基对艺术世界的时空关系进行了特殊的处理,体现了作家独特的艺术风格。作为代表作的《罪与罚》,其篇幅浩宏,容量巨大,而它的情节时间仅仅有十四天半,浓缩了时间。

5、1868《罪与罚》

《罪与罚》通常被认为是陀氏的代表作之一,甚至也许是他知名度最高的作品,在这两点之上,《罪与罚》无疑使陀氏 迈入了不朽的世界一流文学家 的行列,开启了他创作生涯的高光时代,这一年,他四十五岁,一个中年油腻大叔的年龄。

全篇由六卷加一个尾声构成,由主人公杀死放高利贷的老太婆之罪为始,以主人公最终自首并在西伯利亚获得心灵救赎之罚为终, 一部罪案心理小说的外表下则是一部不折不扣的思想小说 ,或许带着些许稚嫩的思辨气息,却洋溢着震撼人心的文字力量,时刻提醒着陀思妥耶夫斯基作为一个艺术家的存在方式。

在我看来, 小说的核心在于人物间的关系 ,通过对这些关系的呈现、变化与延伸,小说的内在精神得以更为饱满的展现。四十二万字的《罪与罚》取自一个颤罩真实的刑事案件,毫无疑问全部事件和人物都围绕着案件的主人公——拉斯科尔尼科夫来展开,故而我并不打算按照事件发展的顺序来评述,而是 以主人公与三方面人物间的关系为线索 ,来试图一探这部深刻之作的魅力。

除却拉斯科尔尼科夫,整部作品共二十二个人物,若将他们可以分为三组,通过探究其与拉斯科尔尼科夫的关系,便不难把握这部复杂作品的脉络,也将能回答一些最为核心和重要的问题。

首先是拉斯科尔尼科夫 善良的家人和忠诚的朋友 ,这里不妨先审视一下他所成长的家庭,小说中没有提及拉斯科尔尼科夫的父亲,只是表明了他是在母亲和妹妹的共同呵护下成长起来了的,母亲给予了他无限的爱,妹妹则处处为他牺牲自己,她们都无力对拉斯科尔尼科夫的思想发展起到指导作用,拉斯科尔尼科夫则是她们的一切,他能顺利完成学业,获得一份体面的工作,就是她们生活的全部希望,只是这个希望愈加渺茫,缺少资金的拉斯科尔尼科夫不得不停止了学业,来自家庭关怀的压力,以及极度的自尊心,是他思想滑向深渊和走向极端的根源;的确,生性善良的母亲普利赫里娅每月只能领取一百二十卢布的抚恤金,高尚纯洁的妹妹杜尼娅居然只得通过嫁给一个势力小人来变相地帮助自己摆脱困境,自己无疑有着成为过人的学识和思想,却只得通过典当过着拮据的生活,相反,靠着收取高利贷的自私而恶毒的阿廖娜是社会的寄生虫,对社会没有丝毫的贡献,却拥有着大笔的财富,社会的不公与反差就这样刺痛着他,迫使他需要找到一个解释,更需要一个解决方案;同时,家人的奉献精神和爱,以及好友拉祖米欣的忠诚和信任,则成为他谋杀老太婆后拷问其良知的反光镜,也是他陷入自我思想矛盾的原因,以至于他必须选择逃避,所以尽管后来他们一家暂时摆脱了经济危机,美好的生活似乎触手可及时,他却无法选择跟他们一起,因为他无法带着血迹与家庭朋友过着阳光下的生活,罪恶的种子早已经根植于他阴霾的心中,来自家庭的爱和信任又将这种矛盾的痛苦极度放大;

如果说原生家庭的境况构成了拉斯科尔尼科夫内心的基调,那么九 品文官马尔梅拉多夫一家 的底层悲剧生活则成为他犯下罪案茄瞎闹的强有力的推手;马尔梅拉多夫无疑属于弱者,他怯懦、自卑而缺乏自制力,无法掌控自己的命运,因为编制收缩,失掉官职的他让一家人陷入了一贫如洗的境地当中,而独生女索妮娅无奈去卖身,则彻底摧毁了他的心理防线,才让酗酒成为缓解痛苦和逃避现实的选择,最终惨死街头,然而悲剧还远未结束,他的第二任妻子带着三个嗷嗷待哺的孩子成为了彻底无依无靠的流浪者,也在心理和身体的双重打击下陷入疯狂,在这个底层家庭分离崩析的悲剧中,拉斯科尔尼科夫扮演的远不止是一个目击者,一个亲历者,更是一个参与者,直至最终在索妮娅那里得到救赎的希望;在同理心的驱使下,他将自己仅有的钱财都给了马尔梅拉多夫的遗孀,更在生活上给予索妮娅关怀和支撑,他所亲历的这社会的一幕悲剧无疑加深了他对“超人”思想的认同,像马尔梅拉多夫那样的弱者最终只能神坦面临生活的抛弃,只有推翻这不公才是出路,才是社会能够发展的途径,这就是去除掉社会的寄生虫,而将资源给予那些具备良好能力和品格的,对社会真正有用处的人;关于索妮娅一家悲剧生活的描述,足见陀思妥耶夫斯基对底层生活的了解和发自心底的关切,更为重要的,在索妮娅这个人物身上,则寄托了陀思妥耶夫斯基关于苦难和救赎的思想原型,在沾上鲜血的拉斯科尔尼科夫看来,索妮娅同他一样,也是有罪的,她的罪不仅仅在于为了家人的生活而卖身,更在于明明有着纯洁的心灵,却还在生活的肮脏中苟且,这与他杀了人,却活在矛盾和痛苦中有着内在的相似性,而拉斯科尔尼科夫之所以没有选择自杀以了结自己,则是他终于在索妮娅身上看到了那股对苦难的惊人的忍耐力,这种几乎宗教般朴素的精神力量支撑着索妮娅,也感染着拉斯科尔尼科夫,他隐隐看到了那扇救赎的大门。

最后一组人物,则是拉斯科尔尼科夫所面对的 现实图景 ,这幅现实图景又由三个方面构成,首先是罪之起源——放高利贷的阿廖娜,这是社会的寄生虫,是社会不公的起源,是金钱扭曲下的人性,是进步的绊脚石,然而按照这样的思想完成的谋杀却丝毫未能带来任何改善,反而造成了无辜的杀戮和内心的责问,尽管拉斯科尔尼科夫在自首时仍坚定的认为杀死这样一个蛀虫根本谈不上罪孽,然而谋杀这件行为本身与他本性中的善之间的矛盾,却早已在他脑海中有这个念头时就为他定了罪;有了罪之起源,便是罪之惩罚,这在现实层面则主要表现在刑侦科长波尔菲里与拉斯科尔尼科夫“猫捉老鼠”般的对抗中,波尔菲里代表的是社会的法和正义,无论阿廖娜是否是社会的寄生虫,然而人的生命不容剥夺则是一条铁律,这条暗含的思想与小说中不断显露的被拉斯科尔尼科夫曲解的“超人”思想形成了尖锐的对比,一暗一明的思想争端在两个人的不断试探、怀疑和质问中逐渐明晰,罪之罚也如期而至;如果说现实层面中还有另一个维度的存在,那便是斯维德里盖洛夫——这个极其复杂和耐人寻味的角色,甚至不少人将其看做小说的另一个核心人物,这是一个如卡拉马佐夫般贪婪好色的财主,又有着如福马般巧舌如簧的狡黠,依靠着富婆玛尔法.彼得罗夫娜一直过着富足而放荡的生活,并对纯洁的杜尼娅起了歹心,在妻子死后,只身一人又潜伏在了杜尼娅身边伺机而动,直到无意间获取了拉斯科尔尼科夫的秘密,而以此作为要挟试图要杜尼娅委身就范,无疑这是一个鲜廉寡耻的禽兽,然而复杂之处也由此而起,就在绝望的杜尼娅放弃了抗争,他的淫欲就要满足之时,斯维德里盖洛夫却放走了她,似乎也突然良心发现,觉察到了以往生活的荒唐和罪恶,最终开枪解决了自己。在小说的结尾,拉斯科尔尼科夫先后两次来到警察局试图自首,却难以下定决心,而斯维德里盖洛夫的死讯却让他的心里被什么东西压住了,的确,这是另一个有罪之人选择了自己的惩罚(自杀),不同之处在于斯维德里盖洛夫是一个绝望的人,但拉斯科尔尼科夫还有背后的家人和索妮娅,这也从一个侧面促成了他背负着十字架走向遥远的西伯利亚。

在拉斯科尔尼科夫与这些人物的关系和发展中, 复调的创作手法和特点也得到了更充分的呈现,即每个人都有着各自全然独特的话语系统 ,并不存在一个始终贯穿全文的隐述者,这种方式最大程度地保证了每个人物的个性,也增强了冲突的碰撞。同时我们也得以逐渐廓清了拉斯科尔尼科夫的心路历程,对小说中阐述的罪与罚有了进一步的认识,但作为陀思妥耶夫斯基众多小说中最为突出的原型人物之一,拉斯科尔尼科夫的复杂性远不止于此。

首先一点,拉斯科尔尼科夫是 极其矛盾的 ,一方面他无比坚信自己的一套理论,即认定决定社会发展和进步的“超人”在某些情况下为了大局是可以以牺牲那些无关紧要的人的性命为代价的,另一方面,他又同时具备着纯洁无暇的道德操守和善良,哪怕没有人掌握着将他投入监狱的证据,哪怕家人和朋友为未来的美好生活规划出了清晰的图景,哪怕现实的虚伪都已褪去,他却无法逃脱内心的苛责,因为他潜意识里无比清楚:谋杀是罪。尽管小说中的他从未承认这一点。其次,拉斯科尔尼科夫是极其自尊和敏感的,即他对他的矛盾有着深刻的自我认识,他以为他是强者,是超人,却在盘算谋杀时异常恍惚,在砍下斧头时一片空白,在谋杀后神志不清,他意识到自己根本不是超人,而只是一个被生活逼迫的弱者,但承认自己是一只迷途的羔羊无疑是否定自己坚信的思想,他的自尊不允许这样,如此敏感的自省让他生死不得,直到西伯利亚和索妮娅改变了他。

说到这里,便触及了陀思妥耶夫斯基在这部小说里最为核心的思想,即 “根基派”的思想 ,事实上,拉斯科尔尼科夫的救赎不是发生在他在警察局自首的那一刻,那一刻只是将心中的压力卸下,然而,自首是一种方式,自杀同样也是,斯维德里盖洛夫不正是如此吗?背后的原因就是索妮娅身上面对困难的那种隐忍和一种情感让他看到了希望,这种希望在西伯利亚逐渐得到了发酵,简单而充实的劳动让他摆脱了曾经那些空洞又伪饰的理论思想,得以看到生活实在的一面,最终在一个明亮的清晨,他终于看清了索妮娅身上的那种情感——无限的爱,正是这种爱,让她能够忍受生活的困难,这时,他才获得了真正的救赎,因为他看到了生活的真相,不是那宣扬“超人”的高高在上的理论,而是西伯利亚朴素却踏实的土地。

纵观全篇, 似乎有罪的不止拉斯科尔尼科夫 ,阿廖娜有罪,她的自私贪婪败坏着社会的道德;斯维德里盖洛夫有罪,他荒淫无度,鲜廉寡耻;索妮娅有罪,她委身于金钱和生计;然而每个人都接受着命运的惩罚,甚至完成着苦难中的救赎。全篇没有一处宗教说教和描写,但自始至终透露着一股东正教的内在精神。

可以想见,撑起如此一部思想复杂矛盾,情感强烈恣肆的小说,其艺术表现手法必然不俗,陀思妥耶夫斯基擅长人物间大段对话的描写,具有强烈的戏剧冲突效果,在这部小说中,这种特长也体现在拉斯科尔尼科夫多次的自我独白和心理冲突当中,从谋杀前的举棋不定,到谋杀后的惊惶不安,到自首前的绝望痛苦,以及流放时的反思感悟,都达到了极深刻的程度,这种由内而外的表现手法,也自然被现代派视为鼻祖。

对于陀思妥耶夫斯基艺术创作的指摘,多集中在冗长的啰嗦和过分的情感宣泄,然而不得不说, 有时也正是这种不断的强化和反复达到了对人物心灵的深刻挖掘,一如这部《罪与罚》,没有人会将它与精致这类词联系起来,但也没有人会否认它的惊世骇俗 。

附:人物简介

罗季昂.罗曼内奇.拉斯科尔尼科夫(罗佳/罗季卡):主人公,独居彼得堡的大学生,罪与罚的焦点

普利赫里娅.拉斯科尔尼科娃:主人公的母亲

娜斯塔西娅.彼得罗娃:主人公房东的厨娘和女仆

阿夫多季娅.罗曼诺夫娜.杜尼娅:主人公的妹妹

普拉斯科维亚.帕夫洛夫(帕申卡):主人公的房东

德米特里.普罗科菲伊奇.弗拉祖米欣:主人公的同学和好友,正直无私,深爱着杜尼娅

佐西莫夫:好友,医生

亚历山大.格里戈里耶维奇.扎梅托夫:好友

彼得.彼得罗维奇.卢任:高傲而自私的势力者

阿尔卡季.伊凡诺维奇.斯维德里盖洛夫:地主富农,对杜尼娅一直存有歹念

玛尔法.彼得罗夫娜:斯维德里盖洛夫先生的妻子

卡佩尔纳乌莫夫:裁缝,口吃者,索菲娅的房东

阿廖娜.伊凡诺夫娜:放高利贷的老太婆

莉扎韦塔.伊凡诺夫娜:老太婆的妹妹

谢苗.扎哈雷奇.马尔梅拉多夫:九品文官,酗酒者

索菲娅:马尔梅拉多夫的女儿

卡捷琳娜.伊凡诺夫娜:马尔梅拉多夫的妻子

阿马利娅.费奥多罗夫娜.利佩韦赫泽尔:马尔梅拉多夫的房东

安德烈.谢苗内奇.列别贾特尼科夫先生:曾是卢任过去的被监护人

伊里亚.彼得罗维奇:暴脾气的中尉,警察局副局长

尼科季姆.福米奇:警察局长

亚历山大.格里戈里耶维奇:警察局文书

波尔菲里.彼得罗维奇:刑侦科长

6、罪与罚被巴赫金称为什么

称为小的“复调结构”。《罪与罚》中鲜明的体现了巴赫金所说的复调的文亩蠢学特色,后来称为小的“复调结构”影响着此后一百多年长篇小说结构上的发展。巴赫金游巧,俄罗斯著名文艺学家、文艺理论家、批评家、世界知名的符号学家苏联结构主义神耐键符号学的代表人物之一。

7、罪与罚 陀思妥耶夫斯基如何运用复调笔法

苏联批评家巴赫金认为,陀氏小说从某种意义上看,都是戏剧,充满了对话性,是多声部小说或“复调型”小说,而不是“独白型”小说。

“复调型”小说,作者的意识没有完全笼罩住主人公的意识,双方处在平等对话的立场上,展现出其背后各自代表的世界观和意识形态,从而更丰富地反映了时代和生活的真实性。

《罪与罚》的复调结构主要表现为拉斯科尔尼科夫和索尼娅的对比,一个代表反抗、个人主义,一个代表顺从、集体主义,二人按各自的独立意识行动,作家不介入任何一方,不对任何一方的行为方式、道德标准表态。

小说中的其他人物,如地主斯维德里加伊洛夫和掠夺者卢仁都各有其独立意识,按自己的观念行事,和小说其他人物思想并行发展,由此形成小说的复调结构。作品中人物即使在独白时,也是在跟自己对话。这种双声语十分贴近思想斗争激烈的人物真实心境。

8、怎样评价《罪与罚》?

《罪与罚》不是一部恐怖小说,但小说情节却充满了恐怖、紧张和险象环生,令人无法轻易地读懂这部巨著。如果没有巴赫金的那本名著《陀思妥耶夫斯基诗学问题》,我们也许不会把《罪与罚》这样的小说和“复调理论”联系起来。

作者对叙事方式的独创使得陀思妥耶夫斯基被后人公认为是“现代主义”小说的开山鼻祖。但尽管作者参与开创了现代主义小说的叙事传统,却并未像后世的现代主义作家那样,完全抛弃“戏剧性”的情节。相反,“戏剧性”恰恰是作者叙事中必不可少的重要组成部分。陀思妥耶夫斯基喜欢描述充满戏剧冲突的大场面,这在这部小说中可以说是显露得淋漓尽致。

《罪与罚》在心理描写上也取得了极为重要的成功,其中尤以内心独白最为出色。梦境、幻觉、无意识流露和下意识冲动等描写手法成功地衬托出主人公在非正常情况下的心理精神状态,比较全面地显示了陀思妥耶夫斯基关于“刻画人的心灵深处的奥秘”的特点。

此外,这部小说还有一个重要的特点,那就是场面转换快,场景推移迅速,主要情节过程只用了几天时间,在浓缩的时空中容纳了丰富的思想内容,小说的时代色彩和政论色彩也显得十分鲜明。

与罪与罚如何体现了复调小说的特点有关的内容
相关小说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