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试时小说如何鉴赏

1、鉴赏小说可以从六大方面着手,分别指什么

人物,情节,线索,语言,背景,写作技巧,应从这六个方面,具体如下,望采纳

小说鉴赏的基本途径与方法

究竟怎样鉴赏小说,也许各人的情况不同,方法也会不尽一样,但我们觉得,从小说作品的构造入手来进行鉴赏是个好办法,它不仅可以帮助读者减少盲目性,同时还可引导读者如何从迷人的故事中走出来并运用审美的眼光去进行鉴赏。那么,小说又是由哪些要素构成的呢?我们同意“五要素说”,即人物、情节、环境、主题和语言。下面,我们即分别从这五个方面具体谈谈小说鉴赏的问题。

(一)人物的鉴赏

1.从作者对人物的介绍和评价来把握人物

总体而言,文学塑造人物不外概括性表现(或称直接表现)与戏剧性表现(或称间接表现)两种类型。概括性表现就是作者对人物的思想倾向与性格特征进行直接评论,甚至明确地解释人物动机;戏剧性表现就是通过人物自身的行为过程来暗示,犹如戏剧演出一样让观众在人物自身动作的展览中获得某种启示。因此,从作者对人物的介绍与评价这种概括性的叙述去把握人物,也就成为我们鉴赏小说人物最为直接的一个步骤。

2.从人物的语言、行动和心理描写来分析人物

小说刻画人物的主要方法,是通过描写人物的语言、行动和心理来表现人物的思想感情和性格特征的。俗话说:“言为心声”,即人物语言是人物思想性格的直接表白,至于作者对人物心理活动的描写,就更不待言了。另一方面,作品中人物的行动,又是人物思想性格的生动表现,同样不能忽视。比如阿Q自己打自己的嘴巴,孔乙己为自己偷书所作的辩解,华威先生到处赶着开会,说起话来满口官腔,等等,都很好地表现了人物的个性特征,要仔细分析。

3.从人物活动的社会历史背景来理解人物

小说里的人物,都是在一定的社会历史背景下活动的。鉴赏人物,如果离开了人物活动的社会历史背景,就不可能正确地理解人物,更不能理解人物形象的社会意义。这不仅是因为人物的个性形成与他的生活环境有关,更重要的是,作者每塑造一个人物,都是把他作为一定历史时期的典型人物来塑造的。或者说,一个人物形象的成功与否,不但要看他是否有鲜明的“个性”,还要看他是否具有广泛的“共性”。而对人物“共性”的分析,就必须放在一定的社会历史背景中去考察。

前面我们谈到对人物语言、行动和心理描写的分析,这是侧重在个性方面的,但是,如果只分析人物的个性而忽视共性,我们也就不能从中发现更多的人,这样的鉴赏就未免失之肤浅。反过来,如果只分析共性,把活生生的人物解剖成一个空骨架,也难以说明典型的普遍性,不过是一个时代精神的“躯壳”而已。

4.从多种不同的角度对人物作面面观

在过去很长一段时间里,我们对小说人物的鉴赏与分析一直停留在固有的静态的和单一的线性思维上,而且它几乎成了我们的审美鉴赏“习惯”。这主要是根植于特殊的社会环境,小说人物塑造几乎成了某种政治宣传的需要,因而人们鉴赏这类小说也不是甚至也不可能是从审美的角度去欣赏,这是不正常的。只有当我们对一个成功的人物形象作多角度的观照,诸如心理学的、社会学的、政治学的、美学的等,我们对这个人物的理解也就不再是那么浅薄、那么单一和那么乏味了。

5.从神魔鬼怪形象中悟出人情

中外小说都起始于远古的神话和传说,从而便开创了小说的神怪题材。神魔鬼怪形象在中外小说里面,均占有自己的一席地位。如何认识像志怪小说中的太乐妓、《西游记》中的孙悟空、猪八戒等这一类艺术形象,应是小说人物鉴赏的一项不可忽视的内容。

马克思曾经说过,神话是“通过人民的幻想用一种不自觉的艺术方式加工过的自然和社会形式本身”(《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2卷第113页)。这就说明了神话的虚幻性与现实的真实性的辩证统一,或者也可以说,小说中的神魔鬼怪形象均应是生活中人物的变形,其本质是相通的。我们鉴赏小说中的神魔鬼怪形象,应当努力从中悟出人情才对。要理解神、兽、怪与人和谐地统一在一起的审美特点,注意把他们放在一定的历史背景之中去分析,切不能将他们排除在现实之外而孤立地去欣赏,否则就难以探求作者的真意。

(二)情节的鉴赏

1.找出线索,理清情节的来龙去脉

一般而言,故事情节从发生到结局,前后是有着某种内在联系的,这种内在联系也就是贯穿在整个作品中的情节线索。只要找到了这条贯穿整个作品的线索,情节的来龙去脉也就容易把握了。这当是我们鉴赏情节的首要任务。不过,小说情节线索并不是指我们一般所说的时间线索或空间线索,而是指作品里的基本矛盾冲突所构成的情节发展线索。例如鲁迅的《祝福》,祥林嫂与鲁四老爷的矛盾冲突,这就是构成情节的主要线索。由于作品篇幅长短的不同以及作品内容的特点,小说情节线索又有主线、副线和明线、暗线之分。鉴赏小说情节,如能抓住情节的线索,把握其来龙去脉,将有助于我们在分析作品时统观全局,全面地把握作者的意图。

2.由事见人,看情节发展如何为人物塑造服务

情节是人物性格发展的历史,是作为人物运动的形式出现的。所以,鉴赏情节应该由事见人,将人物性格与情节联系起来分析。我们仍以《孔乙己》为例。孔乙己到酒店喝酒,周围的人对他嘲笑、与他争辩的情节,正是要表现孔乙己偷窃、迂腐的坏毛病;孔乙己教“我”“茴”字的四种写法和分豆给孩子们吃的情节,又是表现孔乙己的自傲和善良的品性;孔乙己被丁举人打断腿后爬着到酒店喝酒,又谎称腿是跌断的情节,则表现他受欺凌的悲惨命运和讲面子的弱点。小说就是通过这一系列的情节描写来完成孔乙己复杂性格的刻画的。阅读鉴赏时,要逐一分析,挖掘情节的意义。

3.见微知著,从场面和细节分析情节对表现主题的意义

作品的情节是由若干个场面构成的,场面是由很多个细节组成的。分析场面和细节是鉴赏情节的进一步深入,同时也只有这样的情节鉴赏才显得具体、充分和中肯。请看老作家魏金枝对《阿Q正传》的一段情节分析:“写一个犯人在最后受判时画押,通常总是迟疑地颤抖地执着笔,无可奈何地画上一笔就算,鲁迅写阿Q的画押就大大不同,他写的画押却是独一无二的阿Q式的:一面是‘使尽平生的力气画圆圈’;而另一面却是‘这可恶的笔不但很沉重,并且不听话,刚刚一抖一抖的几乎要合缝,却又向外一耸,画成瓜子模样了。’我看,即使没有看过《阿Q正传》全文,不知道阿Q平生为人,单就这一节画押来看,阿Q的麻木、无知以及精神胜利法,岂不是都尽情地表露出来,然而那只是一个最后判决的场面描写。”由此抓住场面和细节的情节鉴赏就不是浮光掠影地阅读了,应对我们有所启示。但有人阅读小说,只顾看热闹,单纯追求故事情节紧张曲折,而不想想作者通过一定的情节究竟提出了什么问题,这些问题有何社会意义,又是如何解决的,等等,这就不得要领了。

4.赏析技巧,注意发现作者组织情节的艺术匠心

小说情节的生动曲折、波澜起伏和扣人心弦,应该说是所有优秀小说的显著特点。什么地方是伏笔,什么地方是照应,什么地方是有助于塑造人物的精彩描写,哪些地方是游离于情节之外、荒诞不经的“噱头”等等,都要细细加以赏析。例如《红楼梦》刘姥姥三次进荣国府的情节,即可看出它具有复沓回旋、含意深远的特点。这三次均是写同一个人物进荣国府,但每次却是各不相同。一进,只让刘姥姥见了王熙凤,借此给读者展示了荣国府这个诗礼簪缨之族、温柔富贵之乡的豪奢;二进,刘姥姥见了贾母,又是饮宴,又是饱览,让读者见到了荣国府也有各种矛盾,由此埋下了贾府即将败落的伏笔;三进,则那位曾向刘姥姥伸出援助之手的琏二奶奶也不得不向她呼救了,一层更深一层。鉴赏这样的情节,我们不仅要注意情节本身的变化,还要注意发掘情节所寓示着的主题意义。同时,又可看到,作者在组织情节时所显现出的胸有全豹、高屋建瓴的艺术特点。

(三)环境的鉴赏

1.分析环境对主题思想的暗示

环境描写不管它的直接作用如何,最终是为表现作品主题服务的。明末文学家王夫之曾说:“一切景语皆情语”,即一切描写景物的文字都在于写作者之情意。所以,我们鉴赏小说,就应注意从环境描写中揣摩作品的主旨。

在更多的情况下,环境描写可能主要是为展示人物的行动和命运以及刻画人物的性格创造必要的条件,提供生动的衬景,但同时也是以间接的形式表现主题。在《红楼梦》中,作者写蘅芜院的环境:“阴森透骨”,屋外长着“愈冷愈苍翠”的“奇草仙藤”,屋内“一色玩器全无”,像“雪洞一般”。这样的环境正好衬托出带着金锁而高唱“妇德法”的薛宝钗阴冷无情、装愚守拙的性格特征。这一性格特征的揭示,不仅透露出作者对薛宝钗其人的思想倾向,同时也可看出封建礼教虚伪性的一面,而这正是作品主题的内容之一。

环境描写一般是写实的,但有时也可能带有象征或隐喻的性质,这样也就自然地对主题起着一种暗示作用。

2.分析环境对人物形象的烘托

小说环境,不论是社会环境还是自然环境,与小说人物的思想与行动均有着密切的联系,而且因为小说是以写人为中心,环境描写对人物形象的烘托始终是最为基本的任务。鉴赏小说的环境描写,不能不注意理解环境与人物的关系,努力发掘它深刻的思想意义。环境描写对人物的烘托可以是正面的,也可以是反面的,前者叫正衬,后者叫反衬,这里不再细述。

3.分析环境对小说氛围的创造

小说感染读者的一个重要因素,是作家特别注意创造一种特有的小说氛围,而创造小说氛围的主要手段就是通过环境描写的渲染、创造和加强的。鲁迅小说《药》的开头是:“秋天的后半夜,月亮下去了,太阳还没有出,只剩下一片乌蓝的天;除了夜游的东西,什么都睡着。”在华老栓为儿子买“药”走在街上时:“……街上黑沉沉的一无所有,只有一条灰白的路,看得分明。”这样的自然环境给人以死气沉沉、非常压抑的感觉,使人感受不出一点生命的活动。联系小说的时代背景,我们还会进一步感受到1907年革命者秋瑾被害后的那种沉寂冷肃的氛围。

4.分析环境对小说情节的推动

因为小说以写人物为中心,而人物与环境的紧密关系,又导致特定的环境可使人物产生某种相应的行为动机,从而推动故事情节向前发展。在反映更为广阔、复杂的社会生活的小说中,环境是人物命运形成和演变的客观条件和原因,特别是西方批判现实主义小说,更是强调“这一个”环境中的人,强调环境对人物及情节的影响和决定作用,因而环境在小说中的这种推动作用会更加明显。

(四)主题的鉴赏

1.从作者背景看主题

要正确理解一部作品,有必要了解作家的思想感情、思维方式,以及他所处的社会环境、作品所反映的社会生活背景。小说是社会生活在作家头脑中的反映,也是作家思想感情的表现。一部作品所反映的主题,总是与作家的身世、生活、思想感情以及他所处的时代环境分不开的。因此,我们在理解小说主题时,必须“知人论世”,这个很重要。

鲁迅先生指出,《水浒传》与《施公案》《彭公案》《三侠五义》的思想内容之所以不同,是和时代有关的。“《水浒》中人物在反抗政府;而这一类书中的人物,则帮助政府,这是作者思想的大不同处,大概也因为社会背景不同之故罢”(《鲁迅全集》第8卷第352页)。如果不理解时代背景对作者的影响,从而造成对题材处理上的这一不同,也就不可能理解《水浒》的深刻主题。

2.从人物塑造看主题

小说作者运用各种艺术手段,都是为了完成人物形象的塑造。人物形象是作者生活经验的结晶,也是作家的生活态度的形象体现。《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中的保尔·柯察金的形象,《红岩》中的许云峰与江竹筠的形象,等等,无不体现着作家对生活的认识和情感态度——他认为生活是这样的,人应当这样地去生活。当然,在这里,我们不难从作品对人物的刻画中,琢磨到作家打算让我们体会到的东西;这里,也正是我们理解小说主题的一个重要方面。杨沫在《谈谈林道静的形象》一文中,曾详细介绍了她塑造林道静这个人物的意图。她说:“我知道在文学作品中,表现这种主题和思想可以从多方面,用种种不同的方法来进行。而我只能从我自己的比较熟稔的生活,用我自己感受最深的东西来表现。因此,我选择了林道静,写像她这样一个小资产阶级知识分子怎样改造成为无产阶级革命战士的过程。”这段话,较为明确地表明了人物与主题的紧密关系。

3.从情节发展看主题

小说写人不能离开人物活动的形式——情节,而情节又是通过一系列具有因果关系的故事来完成的。当然,故事的中心必须以某些矛盾为内容,矛盾怎样发展、怎样解决,无不体现作者对这些问题的看法。从这些看法中理解主题同样也是小说鉴赏中被经常运用的方法。例如赵树理的《小二黑结婚》,是以追求人身自由、婚姻自主的小二黑和小芹同金旺兄弟为代表的封建恶霸势力,以及二诸葛、三仙姑为代表的封建落后意识的矛盾为主要内容的,这一主体矛盾最后在党和政府的帮助下得到了解决,小二黑他们获得了胜利,这就表达了作者对封建迷信思想、包办婚姻的看法。抓住了这一点,主题也就好理解了。

4.从语言的情感色彩看主题

小说的主题,虽然作者极力使它不显露出来,但作者在行文中总是要对自己所揭示的矛盾,以及所描述的人物等表现出一定的褒贬倾向或情感色彩。判断作者的这种情感色彩,是理解作品主题时所不可缺少的一环。孙犁的《荷花淀》这篇小说,是歌颂白洋淀人民群众积极抗日的,但这种情感作者始终没有直接说出来,而是通过故事的叙述来暗示,在行文中也有所透露。如当敌人的大船追赶水生嫂她们时,作者写道:“幸亏是这些青年妇女,白洋淀长大的,她们摇的小船飞快。小船活像离开了水波的一条打跳的梭鱼。她们从小跟这小船打交道,驶起来,就像织布穿梭,缝衣透针一般快。”“她们奔着那不知道有几亩大小的荷花淀去,那一望无际的密密层层的大荷叶,迎着阳光舒展开,就像铜墙铁壁一样。粉色荷花箭高高挺出来,是监视白洋淀的哨兵吧!”在这里,作者的赞美之情溢于言表,我们是不难看出的。

5.从整体倾向看主题

在小说的主题鉴赏这个问题上,有一个最为根本的原则我们必须永远记住——整个作品,包括作品中的每一个标点和作品里总的气氛在内,都是主题的体现——从这个意义上来看,我们可以把整个作品看作是表现主题的具体的象征物!我们应当懂得,小说的主题,它并不是一个孤立的现象,而是与小说诸要素紧密相关的整体体现。正因为如此,理解小说主题的方式方法也不仅仅限于以上谈到的几个方面,而应当是多侧面的、多角度的,小说的方方面面无不闪耀着主题的光彩。一部优秀的小说,其含义——即主题——总是全面渗透在整个作品中的。

(五)语言的鉴赏

1.注意鉴赏人物语言的个性特色

语言描写是人物描写的一种重要手法,它通过人物语言的描绘刻画人物性格。精彩的人物语言描写,可以“使读者看了对话,便好像目睹了说话的那些人”。

2、简述小说鉴赏的角度与方法

文学作品的四大样式是小说、诗歌、散文、戏剧。在四大样式中,小说是深受学生喜爱的一种文体。可是如何阅读鉴赏小说,大多数学生还很茫然。不少学生阅读小说只是看个故事情节,老师布置写鉴赏文章,却不知从何下手。因此如何让学生掌握阅读鉴赏小说的方法,提高学生的阅读鉴赏水平是我们中学语文教师所面临的一个课题。下面就本人的教学实践,谈谈小说鉴赏的方法。
一、明确特点,确定方法
我们知道,语文教学应根据各种文体的不同特点采取与之相适应的教学方法,小说教学也是如此。那么小说应采用何种方法进行教学呢?t要回答这个试题,首先必须明确小说的概念及特点。小说以刻画人物形象为中心,通过完整的故事情节和具体的环境描写来反映社会生活,人物、情节、环境构成小说的三要素。三要素中,人物形象是小说教学的中心,故事情节和环境描写都是为刻画人物形象服务的。根据小说的特点,我确定了小说鉴赏的三个环节:即从分析故事情节入手,进而分析人物形象,然后欣赏小说的艺术手法(重点是环境描写)。
二、理清线索,把握情节
人物形象虽然是小说的中心,但是人物形象是建立在一定的故事情节的基础上的,因此,阅读鉴赏小说必须从故事情书这个环节开始,只有熟悉故事情节,才能把握人物性格,分析人物形象。
众所属知,散文的特点是“形散而神不散”,散文必须有一条线索贯穿全文。小说也是如此,小说的故事情节也是有线索贯穿起来的,所以阅读鉴赏小说的第一步应该是理清线索。如莫泊桑的《项链》就是以“项链”为线索展开故事情节的,全文以借项链→失项链→赔项链→发现项链是假的组成全文的故事情节;又如《林黛玉进贾府》一文以“林黛玉进贾府的行踪”为线索展开故事情节的,全文依次介绍了林黛玉进贾府拜见贾母→初见王熙凤→拜见两位舅父→宝黛相会等情节;再如《守财奴》一文是以“葛朗台对待家庭财产的态度”为线索组织材料的,先后写了“抢夺梳妆匣”,“诱骗继承权”和“看守密室”三个故事。
大多数小说全文只有一条线索,而有的小说则有两条线索组成。如鲁迅的小说《药》就是有明、暗两条线索,以华家的故事为明线,以夏家的故事为暗线组织材料,展开故事情节的。明线按故事情节发展依次写了华老栓买“药”→华小栓吃“药”→茶客谈“药”→华大妈上坟四个部分;暗线则依次写了夏瑜就义→夏瑜的血被吃→茶客谈夏瑜→夏四奶奶上坟四个部分。
小说的故事情节一般由开端、发展、高潮、结局四个部分组成,但有些小说前面还有序幕,或者后面有尾声。如《项链》开头写玛蒂尔德的“痛苦”和“梦想”就属于序幕部分。有些小说故事主体不是完全按开端,发展,高潮,结局组成。如《项链》一文最后发观项链是假的既是高潮又是结局。而《守财奴》一文的三个故事就同属于发展高潮部分。
还有的小说,情节写得一波三折,故事情节由几个高潮组成。如《林黛玉进贾府》中,林黛玉与众亲戚见面就同属于发展高潮部分。全文有两次高潮,王熙凤出场是第一次高潮,宝黛相会是第二次高潮,也是最高潮。《林教头风雪山神庙》一文中,“陆虞候密谋害林冲”和“风雪夜山神庙复仇”就是两个高潮,而在两个高潮之间则有一个过渡(低潮)――林教头接管草料场。因此本文的情节结构为开端→发展→过渡→高潮结局。
由此可知,小说鉴赏首先必须理清线索,在理清线索的基础上把握故事情节。而小说的故事情节并非千篇一律地由开端、发展、高潮、结局四个部分组成,会有各种不同的结构,这是小说鉴赏必须使学生明确的问题。
三、掌握手法,分析人物
如果说小说教学的第一步是要求学生理清线索,把握情节的话,那么掌握小说刻画人物性格的手法,分析人物形象是小说教学的中心环节,而小说刻画人物性格的手法有哪几种呢?t小说刻画人物性格的手法多种多样,有肖像描写,语言描写,行动描写,神情描写,心理活动描写,细节描写,正面描写,侧面描写等等。因此分析人物形象时,首先要求学生明确作者是通过哪些手法刻画人物的?t如《林黛玉进贾府》中作者着力描写了贾宝玉、林黛玉、王熙凤三个人物,这三个人物主要是通过肖像描写,语言描写和动作描写来刻画人物性格的。林黛玉的外貌通过众人眼中的林黛玉,王熙凤眼中的林黛玉和贾宝玉眼中的林黛玉三次描写,既写出了林黛玉的体弱多病,弱不禁风的一面,又揭示了她容貌标志,美丽多情而又多愁善感的一面。而林黛玉的语言、动作描写既表现了她注意礼节,顾全大局,办事小心谨慎的性格,又表观了她心态复杂多疑的一面。
除了外貌、语言、动作描写以外,有些小说较多地运用了心理活动描写。比较典型的是《项链》,文章开头序幕部分用了大段的心理描写,写玛蒂尔德的“痛苦”和“梦想”,一共七次用了“梦想”一词,多次用“痛苦”、“苦恼”、“伤心”来刻画玛蒂尔德的心理,揭示她爱慕虚荣的性格特点。
一般说来,外国小说擅长刻画人物的心理,而中国小说特别是中国古代小说擅长人物的行动描写,但在中国小说中人物心理活动的描写也比比皆是。如鲁迅小说《药》中刻画华老栓的性格也用了较多的心理描写。老栓去买药及买药回来路上的有关心理活动描写,刻画了华老栓的“爽快”、“自信”、“深感幸福”的心理,从而表现了他愚昧、麻木的性格特点。
小说刻画人物性格有一种非常重要的手法那就是细节描写。如《守财奴》中葛朗台临终抓法器和嘱咐女儿“到那边去向我交帐”两个细节形象地刻画了葛朗台至死不渝的守财奴性格。《陈奂生上城》中陈奂生三次坐弹簧太师椅的细节;拿提花枕巾擦汗、衣服也不脱,盖上被头就睡的细节也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既表现了他勤俭的一面,又揭示了他“自私狭隘”的一面。
小说描写人物大多采用正面描写,但有时作者还采用侧面描写与正面描写相结合的手法来刻画人物性格。如《药》中华老栓和康大叔两个人物属正面描写,而夏瑜这一人物则是通过侧面描写来刻画的。文中刑场上及狱中的描写都属侧面描写。通过侧面描写来表现夏瑜英勇无畏,大义凛然的英雄气概和至死不渝的革命精神。
四、鉴赏环境,概括作用
环境描写是小说的三要素之一,是小说鉴赏不可缺少的环节。环境描写包括自然环境描写和社会环境描写。自然环境描写主要包括人物活动的时间、地点、景物等。如鲁迅的小说《药》开头“秋天的后半夜,月亮下去了,太阳还没有出来,只剩下乌蓝的天……”这一自然环境描写既勾勒出黎明前黑暗时刻的特征,同时也渲染了夏瑜就义时肃杀、悲凉的气氛。还有“太阳出来了,在他面前,显出一条大道,直到他家中……”这一环境描写刻画了老栓买到药后的兴奋心情,从而揭示了人物愚昧、麻木、落后的心理。还有小说第四部分运用比喻手法写坟场的环境,层层叠叠的坟冢,表现了清政府对革命者残酷镇压和对劳动人民的阶级压迫,揭示了封建社会吃人的本质。
小说除自然环境描写之外还有社会环境描写。如《药》中刑场上围观的场面,士兵号衣上的大白圈,还有夏瑜说的“这大清的天下是我们大家的。”等渲染了时代特征,说明了这是资产阶级民主革命的时期。
《林教头风雪山神庙》中对风雪的描写,作者从不同角度写风雪:有正面描写,有侧面描写,有通过人物动作、感觉写风雪,既写出了大雪的气势,也衬托了林冲这个落难英雄的处境。同时作者也以风雪的变化层层推动故事情节的发展。正因为风大雪紧,林冲才要喝酒,才会在沽酒途中见到山神庙;正因为风大雪紧,草厅才会被摇振、压倒;正因为草厅被压倒,林冲才会到山神庙安身;正因为在山神庙安身,林冲才会暗中听到陆谦三人的话,促使林冲杀敌报仇,使林冲走上反抗的道路。
由此可知,小说的环境描写起着渲染气氛,刻画人物心理,揭示主题和推动故事情节发展的作用。
综上所述,小说鉴赏应紧紧围绕人物、情节、环境这三个环节展开。因此,我们在指导学生阅读小说或预习课文时,必须按照这三个环节进行;在指导学生写鉴赏作文时,要求学生不要面面俱到,要抓住小说的某个方面进行读后感或评论性文章的写作。只有这样才能有的放矢,才会收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3、小说鉴赏方法与技巧

小说也就是记叙文。那么我下面来说说记叙文的鉴赏方法和技巧。

一、词语鉴赏:

赏析词语的话就分析他们是什么词性,再加上作用。

1.动词,作用:生动表现人(物)的....特点(情状);表达人物的....心情(性格)。

2.形容词,作用:生动形象地刻画的人(物)的....特点(情态);反映人物的....心理。

3.副词:作用:增强感染力,表现力,强化情感和态度。

4.叠词:作用:加深语意,使语句朗朗上口,具有音韵美。

5.拟声词:生动形象的描写了....流露出....样的情感。

二、句子赏析:

运用什么修辞/描写/表现手法/+写了什么内容,有什么效果+表达什么情感。

例子:对“只见嫩绿的花苞低首含羞,微启小口”句子的表达效果?

答:运用了拟人的修辞手法,把花苞拟人化,生动形象的描写出了还未开花的花苞的样子,表达了作者(根据文章分析作者的感情。)

修辞手法:比喻,拟人,反复,反问,夸张,排比,对偶,设问。

描写:人物描写,环境描写,正面描写,侧面描写。

表现手法:对比,欲扬先抑,铺垫,伏笔,烘托,象征,悬念。

4、如何欣赏一本小说?

如何欣赏一本小说,以国外小说为例。
第一、了解和认识翻译者。因为我们阅读外国小说大多数会选择翻译版本。但是因为翻译版本不再少数,可以选择一些比较权威性的版本。很多时候,好的翻译版本,翻译者会在前言详细介绍作者和这本著作的基本情况,以及他自己对本书的评价。
第二、了解和认识作品的时代背景 。一部外国小说总会带着那个时代特征的历史背景。因此,我们要想理解和认识这部作品,就需要了解它的时代背景是怎样的。

第三、了解一些外国历史文化。我们在阅读外国小说的时候,不可避免会遇到不太理解内容。一般翻译版本都会有注释,只不过是多少的问题。通过这些注释我们可以深入了解和认识这本著作。
第四、可以摘抄优美的句子和段落。当我们看过以后,书中总会有些发人深思的句子和段落。

第五、可以思考书中的主题。一般来说,外国小说尽管篇幅不限于长短,但是总有个基本的主题思想。我们只要仔细阅读以后,就会明白作者要表达的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生态度:积极或者消极。我们只有联系到作者那个时代,作者本人的丰富经历和阅历,才能明白和理解作者的思想倾向。

第六、艺术风格 。作者的文学语言艺术可以从他对人物形象的塑造、人物对白、环境描写、心理刻画来体现出来。文学和绘画还是有很多共同的地方,正如中国古人所说的“诗中有画,画中有诗”,这句话用在外国文学欣赏上也很

5、如何鉴赏小说

具体来说,应注意以下方面:
1.鉴赏人物形象
(1)从作者对人物的介绍和评价来把握人物;
(2)从人物的语言、行动和心理描写来分析人物;
(3)从人物活动的社会历史背景来理解人物;
(4)从多种不同的角度对人物作面面观。
2.鉴赏故事情节
(1)找出线索,理清情节的来龙去脉;
(2)由事见人,看情节发展如何为人物塑造服务;
(3)见微知著,从场面和细节分析情节对表现主题的意义;
(4)赏析技巧,注意发现作者组织情节的艺术匠心。
3.鉴赏环境描写
(1)分析环境对主题思想的暗示;
(2)分析环境对人物形象的烘托;
(3)分析环境对小说氛围的创造;
(4)分析环境对小说情节的推动。
4.鉴赏语言
(1)注意鉴赏人物语言的个性特色;
(2)注意鉴赏作者运用语言的风格;
(3)注意从作品实际出发对语言进行具体分析。
5.主题的鉴赏
(1)从作者背景看主题;
(2)从人物塑造看主题;
(3)从情节发展看主题;
(4)从语言的情感色彩看主题;
(5)从整体倾向看主题。
希望可以帮到忙........~

6、大学语文考试题:说说怎样赏析一篇文学作品,从社会,作者,作品,读者四个环节入手

这个属于文艺理论中的文学批评范畴,社会、作者、作品、读者是四个要素,是美国康奈尔大学英语系M.H艾布拉姆斯教授于1953年的著作《镜与灯——浪漫主义文论及批评传统》中提出的,书的书名把两个常见而相对的用来形容心灵的隐喻放到了一起:一个把心灵比作外界事物的反映者,另一个把心灵比作一种发光体,认为心灵也是它所感知的事物的一部分。
四要素的关系可以构成一个三角形,(作品居中,其他三要素连线向外辐射)几乎所有的理论都只明显地倾向于一个要素,根据其中一个要素,生发出界定、划分和剖析艺术作品的主要范畴,生发出借以评判作品价值的主要标准。因此,运用这个三角形的图示可以把这种种尝试大体上划分为四类:其中有三类主要是用作品与另一要素(社会、欣赏者或艺术家)的关系来解释作品,第四类则把作品视为一个自足体孤立起来加以研究。
艾氏在《镜与灯》中提出了作者、宇宙、读者、作品等文学四要素的说法:
“每一件艺术品总要涉及四个要点,几乎所有力求周密的理论总会大体上对这四个要素加以区辨,使人一目了然。第一个要素是作品,即艺术品本身。由于作品是人为的产品,所以第二个共同要素便是生产者,即艺术家。第三,一般认为作品总得有一个直接或间接地导源于现实事物的主题——总会涉及、表现、反映某种客观状态或者与此有关的东西。这第三个要素便可以认为是由人物和行动、思想和情感、物质和事件或者超越感觉的本质所构成,常常用‘自然’这个通用词来表示,我们却不妨换用一个含义更广的中性词——宇宙。最后一个要素是欣赏者,即听众、观众、读者。作品为他们而写,或至少会引起他们的关注。”这种说法至今仍被沿用。
《镜与灯》对我们今天的文学理论工作者所具有的普遍指导意义和价值远远超出了他对浪漫主义文论本身的讨论,这种意义在更大的程度上体现在他所提出的文学批评四要素,也即社会、作品、艺术家和欣赏者。这四大要素放在一起几乎可以包括西方文论史上各理论流派的批评特征,使得初步涉猎西方文论领域者对这一领域的历史演变、流派纷争以及其当今现状很快就有一个大致的轮廓。在这四大要素中,始终占据中心地位的无疑是作品,这也反映了作者的批评立场始终就是与阅读文学作品密切相关的,这同时也是他为什么要与解构主义的元批评方法进行论战的原因所在,而那些形形色色的形式主义批评理论所侧重的也恰恰是其与作品最为密切相关的一个方面。
作品与作品本身的关系也许正是那些摆脱大的社会文化语境、致力于表现纯粹个人情感和美学理想的抒情诗类作品所侧重的方面,在那些作品的作者那里,文学作品被当成自满自足的封闭的客体,似乎与外在世界没有任何关系,作家的创作几乎是本着“为艺术而艺术”的目的,这些作品常常被那些曾在批评界风行一时的英美新批评派批评家当作反复细读的“文本”。
至于作品与欣赏者的关系,这在早期的实用主义批评那里颇受重视,但强调批评过程中读者的作用并将其推向极致则是20世纪后半叶接受美学和读者-反应批评的一大功劳。在后现代主义文论那里,读者本人有着对文本的能动的甚至创造性的解释权,而一部未经读者-欣赏者阅读欣赏的作品只能算是一个由语言符号编织起来的“文本”,只有经过读者的阅读和解释它的意义的建构才能得到完成,因此读者-欣赏者的参与实际上便形成了对作品的“二次创作”。

至于你的这篇作业呢,你需要举出一部文学作品做例子,简单说,从“社会”角度入手,需要分析这篇作品的社会背景,也就是成因;“作者”角度需要分析作者心理、作者的人生经历,或者其人的世界观价值观;“作品”角度,需要分析文本的间架结构,“读者”角度要分析接受者心理。下面给你一个范文:

从《镜与灯》文学批评四要素看《红楼梦》

[提要]《红楼梦》的总主题或主旋律应是通过“崇女贬男”此一独特文学手法,反映在当时特殊的社会背景下的男性文人的心理失衡和内心苦闷。

《红楼梦》是中国文学史乃至文化史上的一部奇书。说它奇,是因为世界文坛上还没有第二部作品像它一样充满谜团,以致虽然问世不会超过三百年,但即使是经过专家学者逾一个世纪的研究,至今还无法百分之百地确定其作者是谁?真正的主题又是什么?
最妙的是,《红楼梦》还催生了“红学”,并因此养活了一大批靠它吃饭、美其名曰“红学家”的专家学者。这在世界文坛上大概也是少见的,说它是中国继秦皇兵马俑之后给世界贡献的第九大奇迹,恐怕也不为过。事实上,“红学”确实是现当代中国学术史上的一朵奇葩,甚至被学者誉为能与“甲骨学”或“敦煌学”并驾齐驱,而毫无愧色。(注1)
作为一科专门之学,“红学”自然会有学术争议,因此自它诞生的那一天开始,就有了门户,有了派系。根据一般的分类法,“红学”可分为索隐、考证、文学批评三大派;按照红学家周汝昌先生的分类法,则可分为曹学、版本学、探佚学、脂学四大支。(注2)相信还有其他的分类法,只是笔者才疏学浅,暂时还没有看到有关这方面的资料而已。无论如何,这已足以说明“红学”是由不同学派组成的。
一门学科有不同学派本来是好事,因为只有意见分歧才能引起辩论,而辩论又能进一步促进学科的发展。可惜的是,红学家的门户之见太深,有时为了捍卫“师法”的纯正而不惜对别派学者的观点采取文化大革命式的批斗方式,中国明清小说学者欧阳健从版本学的角度开始质疑“脂评本”的真实性后,遭到主流红学家的围攻和封杀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
欧阳健之所以会引起他们的极端反感,主要是因为他的研究成果从根本上动摇了胡适所开创的考证派红学模式的立论基础,而这些主流红学家们大多数都是胡大宗师的徒子徒孙。(注3)
如果他们接受了欧阳健的观点,岂不意味着苦心经营了大半辈子的研究成果都是毫无学术价值的一堆废纸!既然他们拿不出足够的道德勇气来否定自己,就只能否定别人了。于是乎,“红学家”摇身一变成了“红学霸”,而“红学阶级敌人”欧阳健自然就成了“红学专政对象”,必须被“批倒批臭”。而1994年在山东莱阳举行的第七次全国《红楼梦》学术研讨会也就成了一次“红学霸”精心布置的、别开生面的“批斗大会”。(注4)
笔者无意评论孰是孰非,只是想藉此说明一个问题,即此种形式的红学论争已经超出了学术范围,沦为意气之争,令人可悲。究其根源,就是因为中国大陆红学家的主流红学家过于迷信“自传说”,以致一旦它受到颠覆性的冲击,就受不了了。其实,与胡适一起建立新红学的俞平伯,早在三十年代就已经觉得不宜过度强调“自传说”,主张红楼梦毕竟是小说。可惜的是,《红楼梦》是曹雪芹家事的说法已经深植人心,尽管俞平伯本人一再呼吁要走出胡适,也无法改变红学家的积习了。
红学研究只有回到文艺批评或文艺研究的道路上才是正途。准此,红学研究才可能有健康的、全面的、崭新的发展,但并不一定要如余英时所主张的,“这种文学性的研究,无论其所采取的观点为何,必然要以近代红学的历史考证为始点”。(注5)
英国学者艾布拉姆斯在其传世名著《镜与灯——浪漫主义文论及批评传统》中,坦率地批评了当时西方文艺批评界的通行方法:“直到几十年以前,现代美学对美学问题的探讨都是依据艺术与艺术家的关系,而不考虑艺术与外界自然、与欣赏者、与作品的内在要求的关系。”艾氏的这段论述,我想用来形容红学研究现状也是颇为贴切的。
艾氏在《镜与灯》中提出了作者、世界、读者、作品等文学四要素的说法:
“每一件艺术品总要涉及四个要点,几乎所有力求周密的理论总会大体上对这四个要素加以区辨,使人一目了然。第一个要素是作品,即艺术品本身。由于作品是人为的产品,所以第二个共同要素便是生产者,即艺术家。第三,一般认为作品总得有一个直接或间接地导源于现实事物的主题——总会涉及、表现、反映某种客观状态或者与此有关的东西。这第三个要素便可以认为是由人物和行动、思想和情感、物质和事件或者超越感觉的本质所构成,常常用‘自然’这个通用词来表示,我们却不妨换用一个含义更广的中性词——世界。最后一个要素是欣赏者,即听众、观众、读者。作品为他们而写,或至少会引起他们的关注”。(注6)

既然至今为止,还没有学者能超越艾氏提出第五要素,笔者将从这四个方面来检视《红楼梦》,不期望能提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创见,只求能把庞杂的红学研究理出一个头绪来,则于愿已足矣。

《红楼梦》的作品与形式

首先要看的是作品本身。这属于文学本质论的范畴,研究的是作品与形式的问题。
20世纪的西方文论特别重视研究作品与形式的关系。其中一个重要学派提出了文学本体论的观点,倡导者美国新批评派代表人物兰塞姆提出了主张文学活动的本体在于文学作品而不是外在的世界或作者,认为本体的作品仅仅是指作品形式,即所谓“肌质”、“隐喻”、“复义”、“含混”、“语境”、“反讽”等语言学或修辞学因素。(注7)
和其他中国古典小说比较,《红楼梦》的独特之处就在于它处处充满了“哑谜”和“隐喻”,因此以文学本体论的方法来研究《红楼梦》,称得上是对口对路的。
以笔者接触到的红学研究文献而言,绝大多数都是从考证方法入手,也就是所谓的“曹学研究”,还有一些是用心理分析方法来研究人物形象的,使用形式批评方法的少之又少,案头上只有两本书——台湾学者王佩琴的《〈红楼梦〉梦幻世界解析》和大陆学者梅新林的《红楼梦哲学精神》。
这两本书都是从列维•斯特劳斯的神话学结构主义方法入手,设法厘清《红楼梦》的种种“隐喻”背后的可能意义,进而揭示作品的本质。所不同的是,王佩琴使用的是以结构主义和叙事学相结合的方法,而梅新林采纳的则是从结构主义入从解构主义出的手段。
两位学者都认为《红楼梦》的母胎是远古的女娲神话,都主张作品结构由仙凡二界组成,都同意有一个从仙入凡再从凡返仙的叙述过程。所不同的是,王佩琴虽然提到茫茫大士和渺渺真人是携带石头下凡并在最后把他度回仙界的关键人物,而且是通灵宝玉在人间的守护神,但却停留于二元对立的经典神话学结构,没有把“一僧一道”的存在提高到理论的层次;梅新林却在主体(凡界)、母体(仙界)之间增加了中介(以“一僧一道”为仙界中介,以“一甄一贾”为凡界中介),建立了“思凡”、“悟道”、“游仙”的三重复合模式,进而论证《红楼梦》具有贵族家庭的挽歌、尘世人生的挽歌和生命之美的挽歌等三大主题。(注8)
笔者认为,西方形式批评理论可以为红学研究开辟广阔的新天地,应是21世纪红学研究的主要方向之一。不过,也应该注意到中国文学尤其是古典文学有其民族性和特殊性,不宜生搬硬套西方形式批评的现成理论。
20世纪西方文论是建立在西方现代语言学和现代修辞学的基础上的。汉语和西方语言之间虽然有共性,但也有特殊性。因此,在使用西方形式批评方法来研究中国文学问题时,恐怕还得把这点考虑在内。
因此,笔者认为只有在中国文学理论界以汉语现代语言学和现代修辞学为基础,建立起本身的形式批评理论和方法之后,再用“符合中国国情”的中国形式批评方法来研究《红楼梦》,才能取得更能令人信服、更有学术价值的成果。

《红楼梦》的作者问题

其次是作者。近百年来,红学家用力最大的就是考证《红楼梦》的作者究竟是谁的问题。由于“脂评本”的出现,使胡适提出的曹雪芹是《红楼梦》作者的假说有了“物证”,因此红学界倾向于接受此一说法,并成了定论。但是,欧阳健对“脂评本”的真实性提出了强有力的挑战,这就使得人们不得不重新考虑曹雪芹是《红楼梦》作者此一定论是否定论了。
既然“脂评本”的真实性大有可疑之处,脂砚斋的批语自然也就不甚可靠。为尊重学术起见,笔者认为在别无旁证的情况下,只能从文本自身所提供的线索来讨论作者是谁的问题,毕竟这才是第一手资料,要比各种批语和前人笔记的记载等二手资料可靠得多。
根据几种传世的《红楼梦》本子(包括真伪未辨的脂评本),曹雪芹对这部奇书作出的最大贡献只是“于悼红轩中披阅十载,增删五次,纂成目录,分出章回”,并没有明言他是作者。换句话说,假如我们不采取任何预设立场,我们只能承认曹雪芹是《红楼梦》的编者而非作者。但是,由于《红楼梦》中也有“甄士隐”(真事隐)的暗喻,因此许多学者都认定以上这段文字是作家基于某种难言的苦衷不得已而为之的“假言”,其实是要让读者明白编者其实就是作者,也就是曹雪芹本人。
问题是,作者“难言的苦衷”是什么?主张“自传说”的考证派红学家认为是“抄家之恨”,主张“排满说”的索隐派红学家则认为是“明亡之恨”。至于作者为什么不能明言,各家学者都认为是要避开清朝的文网。笔者认为,这是不了解清代文字狱情况的当今文人的自作聪明之论。有清一代,最著名的文字狱莫过于“明史案”,而在此案中,连刻字工人都难逃一死,更何况是编者。如果说那是清初的暴政,在乾隆朝并非如此,较为宽松。准此,作者又何必故弄玄虚?况且,乾隆朝的文字狱政策也不见得真的宽松。余英时对此提出了相当独特的看法,认为这是因为曹雪芹是旗人,不在文字狱侦缉对象之内,并举出曹氏友人敦敏、敦诚都有怀念前明之诗作为例。(注9)若此说能够成立,曹雪芹更无必要为掩饰其作者身份营造迷雾了。
因此,笔者认为《红楼梦》中的这段话其实根本就不是迷雾,而是事实。也就是说,曹雪芹做的确实只是“增删五次,纂成目录,分出章回”的编辑工作。当然,他在编辑过程中,也不排除有改写的可能性。换言之,曹雪芹也能算是《红楼梦》的作者,不过并非原创作者,而是根据《情僧录》、《风月宝鉴》等其他小说为底本进行再创造的作者。遗憾的是,可能是书稿遗失或其他缘故,曹雪芹改写完成或来不及完成就魂归离恨天的再创作,并没有完整地保存下来。后来,高兰墅接受程伟元之请,又在曹氏遗本的基础上,再进行再创作,遂有今日流行之一百二十回本《红楼梦》。
综上所述,笔者认为《红楼梦》的作者既非吴梅村,也不是名不见经传的“石兄”,也不是曹雪芹一人,而可能是一批不知名的文人加上曹雪芹和高鹗。换句话说,这是一部文人集体创作的小说,至少是曹雪芹和高鹗的共同创作,著作权不能全归曹雪芹一人。

《红楼梦》产生的社会背景

其次是世界,也就是作者当时身处的社会,或马克思主义术语所谓的“第二自然”。从文学理论的角度看,要了解作者和世界的关系,主要是要探讨作者如何根据生活进行艺术创造的过程和规律,即所谓的文学创作论。这是一个很复杂的课题,本文不予全面讨论,只准备把焦点集中在作者的创作动机上面。
巧的是,这也是各派红学家们喋喋不休的老问题。索隐派认为是排满,考证派认为是写家事,马列派认为是反封建,另外还有爱情说、解脱说等等说法。笔者认为,《红楼梦》作者的真正创作动机,由于文献缺乏,史不足徵,无论今日之红学家如何舌灿莲花,说得天花乱坠,都是戏论!
要比较妥当地解决这个问题,大概只有两个方法,一是从当时的社会状况反观作者所可能有的创作动机,一是与同时期的其他作品做比较研究,看看这些作品所共同反映的总主题或主旋律是什么。
晚明以来,中国社会已经出现了个性解放的时代呼声。反映在小说创作的方面,就是明末清初出现了大量的色情小说,而且能够大行其道。色情小说的大量刊行,固然有书贾牟利的因素,但主要是其自身的存在价值,即扯破所谓伪善的道德面纱,还人以人的本来面目。
从社会学的角度看,个性解放乃至性解放实际上是一股颠覆社会规范的反社会力量,只能出现在社会规范力量不强的时代,而明末清初正是其时也。可惜的是,这股个性解放的潮流维持不了多久。随着满清政权站稳脚跟后,如何建立一个稳定的社会就上了清廷的议程,而康熙帝解决这个问题的方法就是向程朱理学借兵。
程朱理学诞生于宋代,在当时的社会条件下确实是新兴思潮,也不失为一股推动社会发展的进步力量。可是,当程朱理学在后来被统治者利用之后,就开始变质了。到了明朝中叶,程朱理学已经走到了穷途末路,否则也不会轻易地被阳明心学取而代之。换言之,清廷以程朱理学作为御定的官方哲学,其实并不具备指导社会发展的资格,除了作为强势政权装饰门面的点缀之外,毫无价值可言。
然而,正是这股逆时代潮流而行的反动力量成了当时的官方意识形态,而它所要对付的主要敌人就是晚明以来的个性解放思潮。在这两股势力的夹攻下,当时文人的精神苦闷可想而知。一方面,他们内心深处对个性解放有着强烈的认同感;另一方面,他们为了生存又不得不苦读经书,勤练八股,以求能够一举成名天下闻,而考科举的主要动机就是混口饭吃。可以说,这是当时社会中所有男性读书人的共同心态。相反的,无缘赴考,也无需担当太多社会责任的女性可就萧洒多了。她们不用读经书,不必练八股,可以读西厢、读老庄,也能按自己的兴趣填词作诗,一切都可以凭个人的喜好去学。也就是说,当时的男性文人是为了生活而读书,女性却可以为读书而读书。
在这个特殊的社会背景下,《红楼梦》作者塑造了一个以女性为主的理想世界“大观园”,借主人公贾宝玉的口说出“女儿是水做的,男儿是泥做的”,并刻意把贾宝玉塑造成一个阴气十足的男性,使人读来无不产生“崇女贬男”的感受,自然也就可以理解了。
另一方面,也可以拿《红楼梦》和《聊斋志异》、《儒林外史》等同时代作品做一下比较研究。从蒲留仙塑造的众多聪慧的鬼女、狐女、妓女形象,吴敬梓塑造的沈琼枝形象,可以看得出来,当时文人心灵世界中“崇女贬男”的倾向是何其的鲜明。即使是被视为替封建卫道士涂脂抹粉的《野叟曝言》,其中除了主人翁文素臣之外,其他有所作为的人物都是女性形象,如璇姑之善算、素娥之识医、湘灵之能诗、难儿之知兵等等。
职是之故,笔者认为《红楼梦》作者的创作动机,应是通过“崇女贬男”此一特殊艺术手段,来反映当时男性文人的精神苦闷状况。这可能就是《红楼梦》的总主题或主旋律。
笔者料定一些“以今人之心度古人之腹”的当今学者,肯定会以《红楼梦》是一部伟大的现实主义文学作品,其作者具有鲜明的反封建、反礼教精神,作品主题是为封建主义敲响丧钟之类的陈词滥调来质疑我的这项观察。对此,笔者的答复是,现实主义是《诗经》以来的中国文学传统,《红楼梦》也确实继承了这个优良传统,问题在于作者当时有没有今人所主观臆测的“高度政治觉悟”,能够自觉地利用小说这个文学形式来反封建、反礼教?
《红楼梦》的作者不是巴尔札克。巴尔札克除了创作《人间喜剧》以外,还提出了一套完整的现实主义文学理论。我们可以说巴尔札克是自觉地反封建,并充分地把自己的理论应用在小说创作上,因为这是有文献佐证的。可是,我们却不能说《红楼梦》的作者也有这样的高度自觉,因为没有文献证明他或他们(即使我们认定曹雪芹和高鹗是作者)提出过类似的理论。我们充其量只能说,《红楼梦》作者在不自觉的情况下,创作了一部在客观上具有反封建和反礼教特征的伟大现实主义文学作品。

《红楼梦》的原初读者

最后是读者,也就是作品为谁而写的问题。从《红楼梦》用语典雅,在问世初期流传不广等蛛丝马迹看,可知并非一般迎合市场需求而创作的“才子佳人小说”。也就是说,作者在创作《红楼梦》时,压根儿就没有考虑到要拿这部作品去卖钱,只是在友人之间传阅而已。如果不是程伟元在乾隆末年竭力搜罗,并“同友人细加厘剔,截长补短,抄成全部,复为镌版,以公同好”(注10) ,这部伟大的文学作品恐怕早就“落得白茫茫一片真干净”了。
虽然我们无缘得知作者创作《红楼梦》时的原初读者群是何方神圣,但是从较早的记载只见于裕端《枣窗闲笔》、诸联《红楼评梦》等旗人贵族的笔记,可以猜测其原初读者群应是旗人贵族。如果此说能够成立,那么《红楼梦》最初的读者应是旗人贵族,由此也可以反证其作者似当出自同一个圈子。至于能不能因此得出结论说其最早的读者是旗人贵族,笔者就不敢妄断了。不过,笔者可以肯定其原初读者绝非市井小民,也不会是中下层文人,否则绝不可能流传不广。
有清一代,清廷异常重视八旗子弟的教育,因此旗人贵族文化程度较高,尤其是康熙、乾隆两朝的旗人贵族,几乎个个都能诗擅词,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如果《红楼梦》作者的读者对象是旗人贵族,其创作就绝对不能马虎,否则是进不了他们的“法眼”的。我想,也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为什么《红楼梦》遣词用字之典雅、艺术技巧之高超、艺术氛围之浓郁,远远超出其他传世古典小说,成为中国古典小说的登峰造极之作。
至于是哪一阶层的旗人贵族,笔者认为应该不是“圣眷正浓”的上层贵族,而是在雍正朝“整理旗务”之后,失去了种种特权,不得不凭个人的努力,和汉族文人一样要经过科考才能跻身上流社会的没落贵族。只要他们,才能体会《红楼梦》“崇女贬男”背后的真精神;也只有他们,才会在看到贾府盛极而衰后,不得不掩卷长叹。

[结论]:

千里来龙,到此结穴。笔者通过艾氏文学四要素考察了《红楼梦》之后,得出了以下的结论:
首先,红学研究今后要取得更进一步的发展,必须回到文艺研究和文艺批评的道路上,引进20世纪西方形式批评不失为一个好方法,但是要注意到中国文学的特殊性和民族性; 其次,《红楼梦》并非一部个人独立完成的创作,曹雪芹可能是其中一位比较重要的作者,但高鹗也功不可没,在无法确定其他作者是谁的情况下,应该尊重事实,承认《红楼梦》是曹雪芹和高鹗的共同作品;
其三,《红楼梦》的总主题或主旋律应是通过“崇女贬男”此一独特文学手法,反映在当时特殊的社会背景下的男性文人的心理失衡和内心苦闷;
其四,《红楼梦》的原初读者,应是没落的旗人贵族。

注释:

(1)余英时认为,自从胡适提倡以考证方法来研究《红楼梦》后,这项考证工作已经和近代中国学术的主流,即乾、嘉考据学到“五四”以后的国故整理汇合了。因此,从学术史的观点来看,红学无疑可以和当代的显学如“甲骨学”或“敦煌学”等并驾齐驱,而豪无愧色。这个观点是余英时在《近代红学的发展与红学革命——一个学术史的分析》一文中提出的,见余英时著《红楼梦的两个世界》页2,台北联经出版社,1996年2月初版。
(2)周汝昌《什么是红学》,《河北师范大学学报》1982年第3期。
(3)胡适1921年在考证派红学开山之作《红楼梦考证》中提出“自传说”时,只是停留在“大胆的假设”的阶段,并没有拿出任何足以令人信服的证据来证实他的论点。到了1927年,《脂砚斋重评石头记》甲戌本突然出现在胡适的案头,才扭转了他在红学研究上的被动局面,因为甲戌本中有不少批语恰好证实了他在六年前的“假设”。这也同时确立了胡适作为考证派红学开山祖师爷的地位。
(4)克非在《世纪末“红学”的尴尬》一文中,批评主办这次研讨会的中国红学会没有邀请不同学派的人参加会议,同时也批评会议的主持者冯其庸还带头对无缘出席会议的欧阳健搞缺席审判。此文刊于《粤海风》1997年第10期。
(5)余英时〈近代红学的发展与红学革命〉,《红楼梦的两个世界》页29,(台北)联经出版事业公司1996年二月初版第五刷。
(6)〔美〕M.H.艾布拉姆斯《镜与灯——漫主义文论及批评传统》页5,北京大学出版社1989年12月第一版。
(7)童庆炳主编《文学理论教程》页43,高等教育出版社1998年4月第2版。
(8)参考王佩琴《〈红楼梦〉的梦幻世界》,(台北)文津出版社,1997年3月第1版及梅新林《红楼梦哲学精神》,学林出版社1995年5月第1版。
(9)见余英时〈曹雪芹的“汉族认同感”补论〉,《红楼梦的两个世界》页199至210,台北联经出版社,1996年2月初版。
(10)〔清〕程伟元《红楼梦序》,王志良主编《红楼梦评论选》(上)页5, 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8年5月第一版。

希望我的回答能对你有所帮助~

7、小说鉴赏方法

<

与考试时小说如何鉴赏有关的内容
相关小说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