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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沈风带着完成好的杂志,找到印刷的手工作坊,路上不往在街上做了一番市场调查,每过一条街取出十个人,几乎没有人不认识夏才女的芳名,在信息传播薄弱的古代,一个女子能名扬大街小巷真可称一个绝代名女了。
午后他戴着小帽,来到秦淮河畔,如果不是走近点看,还真认不出来他是谁,之所以来到秦淮河畔,因这里人才子多,钱多,都喜欢自诩为风流人物,午后申时,差不多下午三点到五点,秦淮河畔的行人渐渐多了起来,才子穿行,仕女如梭。
站在这些游人外,眼睛一个个过滤着,准备从中选一个下手捞钱,不得不说,这个时代,天还是蓝的,水也是碧绿的,鸡鸭是没有禽流感的,猪肉是可以放心吃的,出门是要穿内裤的,欠债是要还钱的,丈母娘嫁闺女是不图你房子的,孩子的爸爸也是明确的、、、
寻觅了片刻,眼尖抓住行人中一个手执折扇的公子哥,公子哥面色蜡黄,鼻孔翘得老高,迈着外八字步,左边脸写着钱多,右边脸写着人傻,老子不吭你吭谁,第一个就从你下手,积累点经验,销售也是一门艺术,要先从简单的入手。
压了压帽子,揣着书刊悄悄靠近黄脸公子身边,凑过去轻声道:“喂,兄弟,我有一本好书要伐。”沈风摊开衣服让他看了一眼里面的杂志,又故作警惕地抱在怀里,端是一个卖票老黄牛。
黄脸公子眼睛顿时一亮,杂志封面有宛如天仙的人物,画像旁边写着一个名字夏嫣然,顿时令他兴趣大起,忙问道:“这个是——”
沈风神秘一笑没有直接回答他,反而问道:“不知兄弟最近有没有听到一个消息?”
黄面公子听出话里似乎有玄机,接道:“什么消息?”
沈风象征性左右四周看了一下,确定四周没人注意才压低声音在白面公子耳边说道:“告诉你一个重磅消息,夏嫣然要来升州了!”
“什么!此事当真?”黄面公子眼睛嚓嚓射出几道精光,惊声道。
“小声点小声点,小心隔墙有耳,切勿让太多人知道了,我们到那边说话!”沈风指着一个空旷的地方说,这四周哪里有墙,他胡说起来,连用词都是乱凑。
两人走到人少的地方,黄面公子强压住情绪,压低声音问道:“你又是怎知夏嫣然要来升州!”
早知道你会这么问了,沈风搬出心里早已准备好的说辞回道:“我一个远方表妹在夏才女身边当丫鬟,这次回升州省亲时说给我听滴。”
黄面公子恍然道:“原来是内部消息。”
“正是,虽是小道消息,但却弥足珍贵,千里之行始于足下,谁先起步谁先一步,兄弟我观你一表人才器宇轩昂,说不定能俘获夏才女的芳心。”沈风虽不太懂营销,但也知道要和客户打通好客情,不要钱的赞美语句要多少有多少。
果然,黄面公子被他一通赞美似乎找到知音似的,看这小子也顺眼起来,和他说起一些心里话。
“只是我听说这个夏才女至今从未青睐于任何男子,其中不乏王孙贵胄,将才文豪,我只怕——”
“诶!兄弟切莫妄自菲薄!”沈风忙打断他的话,不让他自怨自艾下去,接着说道:“兄弟难道就没想过夏才女为什么就不喜欢这些达官贵人吗,夏才女身边经常围着这些所谓的高端人士,兄弟是否听过一个词叫审美疲劳,我们大华开国皇帝吃惯了山珍海味反而却对民间野味赞不绝口,同样的道理,审美择偶也是如此,或许夏才女真正想吃的是譬如兄弟你这道菜。”
沈风引用了这里民间一个传言,传言说大华开国皇帝微服出巡时吃到农家小菜赞不绝口,后来还在宫中专门让人做。
一席话说得黄面公子茅塞顿开,自我感觉良好的心态又恢复上来,鸡动得连连点头道:“说得有理,实在有理!”
有理个屁,就你这妓院的高级VIp,鬼才看得上你,沈风微微笑说道:“不知兄弟是否听过一句话?”
这时黄面公子已经对他毫无心理防备,客气道:“兄台请说。”
“未雨绸缪,防患于未然,这句话你解释给我听听。”
“趁着天还没下雨,修缮房屋门窗,意为在某种始料未及的事情前先做好防患工作。”
“说得好!”我去,解释得真好,还是有读过书的,沈风配合地鼓掌称好,又突然改变话锋说:“但做起来却十分困难!”
见黄面公子脸露疑惑,知这猪头的胃口已被吊上来,继续说道:“所以眼下我要郑重向兄弟推荐一本从夏才女家流传出来的绝世孤本!”
说着,从怀里掏出小本子,刚刚黄面公子一直盯着他的腹部,就知他对这小本子有企图,黄面公子一见封面那女画像,一双眼睛如死鱼眼看得快瞪出来,画中女子裙带飘飘,宛如仙女踏波而来,待看见‘夏才女之绝密档案’眼睛顿时射出一道精光,急急惊呼道:“这女子是——”
“不错,正是夏才女!”沈风傲然说道:“这本小册乃是夏才女奶娘笔录,里面记载着夏才女的一切,是我那远方表妹在奶娘房中看到顺手带走,想来是回老家前忘记带走了。”
沈风哗哗翻着书页,展示着里面的精彩内容,黄面书生匆匆在杂志里面瞟了一眼,看见几个醒目的标题,眼中更是绿光连连。见这家伙眼冒绿光,急忙将小册合起来,继续蛊惑道:“这本杂志记载着夏才女生活点点滴滴,喜好厌恶,您再看看这个画像,多么的迷人,现在整个升州城除了你与我以外,没有第三者见过夏才女,这是夏才女第一次以画像的形式流传出去,而这里面的内容,能帮助你更好的了解夏才女,你也知道夏才女一旦来升州城必定不乏追求者,所以我们要未雨绸缪,防患于未然,这本书的内容,能帮你零距离了解夏才女,所谓知己知彼,百泡不殆,拥有它,你将亲近美人,阅读它,你将坐拥美人!但前提你要买了它”
黄面公子听到最后,整个热情被他调动起来,拉住他的手说道:“兄弟,我要!我要!”
沈风心里偷偷窃笑,突然长叹道:“要不是兄弟我急着用钱,今日我也不会忍痛割爱,也罢今日我们俩有缘,就借这个机缘卖给你,兄弟,你看——”
黄面公子会意忙道:“二十两,成吗?”
听到二十两,心里吓了一跳,我的天啊,二十两这么多,但他看第一口价就是二十两,没有任何迟疑,说明这个价钱还有抬价空间,沈风面露难色道:“二十两——这本小册可是耗费十年精力,一字一句都是岁月慢慢沉淀而成,你也知道,以这本杂志之珍贵,是不会缺少买家的。”
见黄面公子还在犹豫,我一身叹息转身要走,来个以退为进。
果然,见沈风要走,连忙拉住他,咬牙道:“五十两,这是我今天带出来所有银两了!”
我的天啊,这本破杂志居然值五十两,五十两啊,心脏砰砰直跳,装作无奈道:“罢了罢了,五十两就五十两。”
黄面公子忙从怀中掏出五十两,从他手中换过小册,见他神情痛苦,口中还呢喃着夏小姐夏小姐,赶紧把五十两塞进他怀里,生怕他反悔似的。
黄面公子取走杂志远去,沈风脸色顿时转为二月阳春,高兴捧着怀里沉甸甸的五十两,对着虚空嘿嘿笑道:“夏嫣然,多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