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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我们这些穷苦百姓,再怎么也不可能买得起马。你偷取权势人家的马,不但会害了你自己,更会牵连我们全村的人。村长念你年幼无知,本只是让你先交出那匹马,打断你的双手做个小小的惩戒,再领你登门道歉,希望对方看在你知错的份上,能够宽恕你,饶你一命。
可你倒好,不但领会村长的一片好意,还胆敢辱骂村长,你自己死不紧,难道你想置我们全村人于死地吗?”
杨德显身后人群,又出来一名穿着青衣的中年,高声大喝。
石枫认得此人,他是秀岭村极少数读过书,认识字的人之一。
如果真按他所说,自己如果还是以前的石枫,无意中得到了一匹马,那就要失去双手。
失去了双手,就等于失去了生活的能力,家中有重病卧床不起的母亲,有年幼的妹妹,后果简直难以想象。
可能就因为这些人的凭空猜想,而置自己,母亲,妹妹被活活饿死。
想到这些,石枫脸色越来越阴沉下来,“啪”得一声,低矮的篱笆被六名壮汉给撞翻,随之他们冲进院落,继续朝自己冲来。
“六个傻-逼!”石枫不退反进,向前迈去。
“我们秀岭村民风一向淳朴,从来没有出过石枫这样的偷盗之辈,此事必须严惩,先将他打个半死再说。”杨德显在后方冷喝道,在他眼中,石枫早已是半死不活的样子,敢将自己不放在眼里的,在村中这贱种还是第一个,不打个半死,难平心中这口恶气。
“啊!”惨叫声响起,听在杨德显耳中怎么听怎么舒心,嘴角都随着这道惨叫而慢慢勾起。
紧接着,杨德显突然反应过来不对。
“啊!啊!啊!”惨叫声接连不断,杨德显看到,六道魁梧的身影正在向后倒飞,往自己这边飞来。
“嘭嘭嘭嘭嘭嘭!”六道犹如沙袋落地般的沉闷声响,杨德显看到,刚才冲过去的六名壮汉,此刻全躺在自己的身旁。
“啊!手,我的手断了!”
“啊!我的手也断了啊!”
六人躺在地面哀嚎,好像很痛苦的模样,哭嚎声连成一片。
而眼观前方的石枫,浑身上下竟然一片完好,丝毫看不出跟人打过架,此刻他正一步一步往前方走来。
“这……怎么会是这样……”这结果大大地出乎了杨德显的预料,他一脸茫然,一时还没有过来过来。
“啊!不好!”杨德显猛然惊醒,他现石枫已经离他越来越近,只要再走几步就能到达自己这里。
望着这张稚嫩清秀的脸,这次轮到石枫嘴角勾起,脸上玩味十足。
杨德显吓得连连后退,转过头冲着身后的人大喝道:“快,你们快点抓住他,不抓住他上门去给人家道歉,会害死我们全村的人!”
杨德显身后的村民也因刚才生的一幕惊呆了,这可是六个天天下地干活的壮汉啊,竟然在几个呼吸的时间就被石家这小子给放倒了。
杨德显的喝喊,让他们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但此刻谁还敢上去,六个壮汉都在几个呼吸被打倒了,自己剩下的这二十几个人一起冲上去也未必能幸免,就算可以打赢,谁又敢第一个冲上去?
而石枫狠就狠在把冲上来的人手都敢打断了,他们都是庄稼汉,是家里的顶梁柱,没有了手,庄稼怎么办?田地怎么办?家里的父母妻儿怎么办?
杨德显见没人上前,冲着他们暴吼道:“怎么?你们现在连我的话也不听了吗?还当不当我是这个村的……”
杨德显话只说到一半,突然现喉咙一紧,骇然地回转过头,看到自己的咽喉正被一只有力的手给掐住,顺着手臂,他又看到了那张年轻,充满嘲讽的脸。
“你……放开我……我是秀岭村的村长,你不可以对我无礼!”杨德显冲着石枫大吼道。
“呵呵,是吗?”石枫咧嘴一笑,右手向上一抬,将杨德显整个人从地面托起。
“啊!呃!呃!”杨德显老脸涨的通红,样子看上去很是痛苦与难受,双脚在半空中不断踢腾,他的双手紧紧地抓住石枫的手腕,想将石枫的手从自己的脖子上拽开,可是石枫的手就像一把大铁钳一样把他的脖子钳住,他越拽就勒得越紧。
“呃!呃呃!”杨德显嘴中不断地出痛苦与难受的呻吟,仿佛即将要断气了一般。
杨德显现在的模样虽然看上去很可怜,但是石枫根本不会去可怜这个老头,盯着杨德显冷冷说道:“在你想打断我的双手,要把我打个半死的时候,就应该做好被打我的准备。”
石枫说完,右手向下一甩,将杨德显狠狠地砸在地面,激起一地烟尘。
“咳咳……咳咳……”杨德显趴在地上,污头垢面满是狼狈,剧烈地咳嗽着,他原本以为噩梦就这样结束了,双手刚刚将身子撑起一半,后背突然一痛,如同遭受重锤轰击,“啊!呕!”杨德显出凄厉的嚎叫,喉咙一堵,一口鲜红的液体不受控制地从嘴中喷了出来,刚撑起的身子又重新趴回了地面。
石枫脚踏杨德显后背,冷笑着说道:“还没有将你打个半死,还没打断你的双手,你以为这样就结束了?”
“嘶!”
“嘶!”
前方响起一阵阵倒吸凉气的声音,二十余名未受到伤害的村民个个面面相觑,都从对方脸上看到了庆幸,幸亏自己先前没有冲动得冲上去。
谁都不会想到,这看上去一副瘦弱模样的石家小子,平时沉默寡言,看上去也比较老实,竟然这么彪悍,这么的狠。
“咔嚓!”紧接着,寂静的黑夜里响起一声脆响,众人的心跟着猛烈地抽动了一下,“啊!”再紧接着,杨德显杀猪般的惨叫再一次响起。
就在刚才人们看到,石枫抬起脚,踏在了杨德显的右手手臂上,而刚才的那道脆响,是杨德显骨头断裂的声音。
夜风刮起,人们感觉到后背凉飕飕的,浑身毛。
“咔嚓!”
“啊!”
跟先前一模一样的声音又一次在黑夜里回荡,不少人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不忍再继续听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