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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科长,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有失远迎,还望王科长您海涵呐。”舞乐门的经理坐在位于他二楼的办公室里,抬眼见到在一个服务生的引领下,上江市日伪特务处的总务科科长王峰走了进来后,他立马站起身来,迎面笑着道。
“宋经理,咱们打交道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朋友面前,就不必如此客套了。”王峰迈着矫健的步伐,走到了宋经理的面前,先冲着他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再半转过身去,瞥了一眼站定在门口还未离开的那个服务生,扭过头来对宋经理,使了一个眼色,故意轻咳了两声,压低了声音说道:“我这次前来,是有重要的事情要与宋经理你商议的。”
“你先下去吧,我有时候要跟王科长谈,传下话去,没有我的允许,不得有人来打搅到我跟王科长的谈话。”宋经理在听到王峰开门见山地表明了来意,又见到对自己使的眼色后,便就立马领会了王峰的意图,继而赶紧抬眼望向了还站在门口处的那个服务生,冲着服务生摆了摆手,不怒自威地叮嘱道。
“老板,我这就照你的吩咐去办。”听到命令的那个站在门口的服务生,待宋经理的话音一落,便立马低头弯腰道。
只待这服务生的话音一落,他听到轻微地“砰”地一声,办公室的房门就此被关闭上了。此时此刻,在这一间位于舞乐门二楼走廊边上的偌大办公室内,只有王峰和宋经理他们两个人了。
“王大哥,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大哥,快请坐。”宋经理走上前去,指了指办公室内临街窗户前的两只沙中靠左的一只沙,对站在他面前的王峰,用带着几分亲热的口吻,招呼起王峰说道。
“宋胖子,几天不见,你小子又吃胖了不少啊。看来,你们舞乐门的伙食很不错嘛。我这次前来找你,想必不用我说,你应该心里也有数吧。怎么着,你小子,揣着明白给我装糊涂,是不是?”坐在左边沙上的王峰,抬起眼来,上下打量了一番坐在隔着一个茶几的右侧沙上的宋经理,翻了一个白眼,故作一副居高临下的架势,没好气地道。
“大哥,俺跟你说过多少遍了。不要老叫俺送胖子,大哥你不叫俺经理,你叫俺的名字也行啊。俺有名字,俺的大名叫宋富贵,哪怕你叫俺一声‘富贵兄弟’也行啊。俺现在都在舞乐门干经理干了一年多了,你再叫俺‘宋胖子’,这要是叫舞乐门的其他人听见了,俺这个当经理的脸面往哪儿搁啊。
“王大哥,就算俺求求你了总行了吧,以后别再叫俺‘宋胖子’了,中不中?”宋富贵在听到王峰叫他‘宋胖子’后,刚才还一脸热情的他,立马就黑下了脸来,冲着坐在他左侧沙上的王峰,耷拉着脑袋,一副委屈无比的样子,操着他老家的山东话,向王峰苦苦求饶道。
这个宋富贵,是个地地道道的山东大汉,三岁习武,十五六岁参加在他们山东老家宋江曾经迹的有着“武术之乡”美誉的地方,参加了武术擂台赛,小小年纪的他便一举夺魁,在他们老家当地,他可算是一个家喻户晓的大人物了。
十八岁那一年,他辞别师父和双亲,到上江市来闯荡了一番。这上江市鱼龙混杂,各方势力也错综复杂,有驻军的日本人,有租借的法国人,有当地专收小商小贩保护费和搞走/私起家帮派的斧头帮,还有掌控着绝大部分上江市码头的漕帮,还有暗中对付日本人的军统和地下党。
这初来上江市混江湖的宋富贵,凭借着他一身的武艺,先是在斧头帮干了一个堂的堂主,却被帮中的人嫉妒,进而遭到陷害,不得不退出斧头帮另谋生计。
在辗转了几个月后,宋富贵无奈之下,只得去归漕帮管辖的码头以扛麻袋为生。后来,年轻体壮的他又被漕帮的一个大佬给看上,便又做了漕帮的小头头,管辖着漕帮的几个货运码头。
刚上任没多长时间,日本人便就打了进来,码头的生意就不好做了。加上漕帮不跟日本人合作,被日本人视为眼中钉肉中刺,继而通过收买,分化了漕帮。在人心惶惶之下,漕帮被搞的乌烟瘴气,宋富贵觉得迟早漕帮的码头会落入日本人之手,他可不想做一个汉奸给日本人干活。于是,气愤之下,宋富贵就再一次跳槽,离开了漕帮另谋高就。
空有一身武艺和一副好身材的宋富贵,没有什么文化,就读过五年的私塾,也认识一些字,却也干不了什么公司的职员。无奈之下,为了讨一口饭吃,他便做起了拉黄包车的生计,光荣地成为了一名拉黄包车的车夫。
在宋富贵拉了两年黄包车后,一次,他的一个乘客刚从他的黄包车上下来,在车水马龙、人潮拥挤的大马路上,突然被一个路径他们身边的人,伸手一把抢过了这个刚下了车来乘客的公文包。
还未等到那个乘客出手或者呼救,向来就乐于助人的宋富贵,二话不说就追上了前去。虽然,这个偷了公文包的小偷撒开脚丫子跑,可追在他身后的宋富贵也不吃素的,紧紧地跟在他身后请追不舍。
在追了将近十分钟左右后,宋富贵便把那个小偷给堵在了一条死胡同里。见到无路可走了之后,那个小偷便立马折返身来,露出了穷凶极恶的面孔,从身上掏出了一把匕,就朝着对面堵在了他去路的宋富贵扑来。
在那个手拿匕的小偷刚扑倒近前,宋富贵二话不说,眼疾手快的他,飞起一脚,那小偷的手一阵疼痛,手中握着的匕便滑落在地。见势不妙的小偷,便立马俯下身子准备把掉落在地上的匕给捡起来。
可是,宋富贵哪里会给他这个机会呢,他趁着小偷蹲下身子的机会,还未等到那小偷去够到地上的匕,就三拳两脚地把小偷给打翻在地,打的他的是满地找牙,跪地求饶,那小偷立马乖乖地交出了公文包,口中一口一个“大爷饶命”地叫着。
心地善良的宋富贵,觉得这个小偷也是迫于生计才会干这个不光彩的行当的,但凡能够自食其力的人,想必也不会去干这一行的。于是,他便决定放走那个跪在他面前装可怜的小偷。
就在宋富贵说要把小偷给放走时,那个丢失了公文包的乘客便恰好在此时赶了过来,谢过宋富贵为他抢回了公文包,并付了他五个大洋的车钱。不过,这钱本就是一块大洋,宋富贵见到这个乘客出手如此的大方,他却并没有全盘接受,而是把其中的四块大洋执意退还给了这个乘客。而这个乘客就是当时刚在特务处担任总务科科长的王峰。
自此,他们二人认识并成为了要好的朋友。王峰见到这样一个身手不凡的人做黄包车夫实在是太可惜了。便就有意展他为地下党员,并为全民族的抗日大业贡献一份热血和力量。
就在一年多前,王峰从上江市的法国领事查理先生那里得知,他们在法租界经营的舞乐门正缺少一个经理去打理,便就推荐了宋富贵。起初,查理觉得王峰只是开个玩笑话而已,后来,在见到王富贵赤手空拳,一个人干掉了他们四五个驻守领事馆的五六个大兵后,这才有些信服了。
同时,王峰还把宋富贵见义勇为给他找回公文包的事故讲给了法国领事查理听,这宋富贵加上能打能拼,又非常有正义感,这也正是这个法国佬愿意交接王峰这个朋友的原因。于是,便就亲自任命宋富贵为舞乐门的经理。
自此,宋富贵便把王峰这个在他人生当中遇到的贵人视为知己的大哥,只要是王峰说什么,他都不问原因帮忙去办的。因此,王峰借助舞乐门,没少在这里用电话和信箱传递紧急的情报。同时,还以舞乐门为掩护,在下一层的暗室之内,藏了很多解放区和根据地亟需的各种药品,一旦风声过去之后,便把这些藏在舞乐门地下的药品运送出去。
可以说,在宋富贵不知情的情况下,他已经帮助王峰做了很多地下党的工作。因此,这一次,宋富贵已经有好几天没有见到王峰前来,便觉得王峰此次的突然出现,定然又是来找他帮忙的,他的心里自然而然生起了一种预感来。
不过,宋富贵不知道的是,他这一次不是帮助地下党,而是要帮助明日在嘉奖午宴上刺杀驻上江市日本宪兵司令部的武田司令的军统特务。当然,王峰不会告诉宋富贵的事实真相,只能瞒着宋富贵他真正要做的事情。
“好了,好了,富贵兄弟,我这次来确实是有急事求你帮忙的。想必,我不说,你也应该知道的。前两日,我们6处长是不是找你谈过,明日日本人的嘉奖午宴就在设在了你们舞乐门。我这次前来,一呢,就是前来给富贵兄弟你说,从今天晚上开始,一定要加强警戒守备,夜场散了之后就赶紧打烊,明天中午十点之前,就说你们暂停营业,就不要让客人进来了。
“这二呢,我打听到,这个明日的嘉奖午宴的请帖,是由你们舞乐门承制的是不是,我有几个报社的朋友,明日嘉奖午宴也想过来参观报道一下,可是他们没有拿到日本人派的请帖。所以嘛,这一次,我来找富贵兄弟你,就是想看看你手里头是不是留了一些请帖,顺手送个人情,给我来五张。”
听到王峰有些难为情的请求后,宋富贵轻叹了一口气,便站起身来,大步地走到不远处的办公桌后,从抽屉里摸出了五张红色的请柬来,走到原位坐下来,伸手一把扔在了他跟王峰之间的茶几上,没好气地说道:“我就知道大哥你来找我准没有好事,这不,还真让我给料定了。我这里只有这么多请帖了,你都拿去吧。
“不过,大哥,我有一事不明,这日本人如此高规格的嘉奖午宴,请的媒体自然都是日本人控制在手里的那些个汉奸报纸,根本就允许其他几家在法租界办的那些个跟日本人对着干的报纸,你又是在特务处工作,你,你就不怕因此会给自己带来麻烦么。”
在听到宋富贵担忧自己的话语后,王峰的心里何尝不是为宋富贵而担忧呢。不过,为了能够刺杀掉武田,这个日本人在上江市的最高长官,狠狠地给日本人以沉重的打击,他觉得冒这样的一次风险,也是很值得的。不过,若是因为此事恐怕会牵连到并不知情的宋富贵,这让王峰在心里觉得有些愧疚和于心不忍,有些湿润的眼睛充满了感激。
“富贵兄弟,这件事情,只有你我二人知道,你不说,我不说,就不会第二任知道的。再说了,我从处里得知,这请帖在昨日就交付给日本人了,这些生下来私藏的,他们并不知情的。”王峰在眨巴了两下有些湿润的眼睛后,看了一眼宋富贵后,轻叹了一口气,有感而地说道:“富贵兄弟,我虽然是在为日本人卖命,可是,不管什么时候,我是一个中国人,有些事情,我们做起来不能够违背自己的良心,有时候,就要做一些一个真正中国人该做的事情。”
只待王峰这话音一落,还未等到坐在一旁大为感触的宋富贵的答话,便听到办公室的房门“砰”地一声,被人从外边给推开了,紧接着,一阵带着玫瑰香水的清风吹来,走进来了一个身着洁白如雪长裙的女子,气势汹汹地朝着王峰所在的地方走来:
“王老板,你既然来了舞乐门,怎么连个招呼都不打呢。人家可是天天盼望着你来看人家,你这个没心没肺的人可倒好,都那么多天过去了,也不知道来看看人家。哼,若不是小生把我们聚在一起说,你在这办公室内跟宋经理谈事情,我还一直被蒙在鼓里呢。王,王老板,你,你,你……呜呜……呜呜……你欺负人……”
望着气冲冲地走到自己身前的这个浓妆艳抹的白裙女子,那一副哭哭啼啼对自己痛骂的样子,让王峰心里一惊,暗自叫苦不迭起来:糟糕,这个舞乐门的台柱子白牡丹怎么闯进来了。看来,我这一时半会儿是没有办法脱身了。唉,白牡丹,可是我惹不起的一个苦主啊。
不过,好在待白牡丹没有走到近前时,王峰见到情势不妙,说时迟那时快,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把放在茶几上的那五封请帖装进了上衣的口袋里,进而面朝冲杀到身前梨花带雨的白牡丹,故作一副无辜的表情,面露苦色,不知道该如何劝说,只好沉默不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