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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棋剜了他一眼,“我本不想大声说的,可是你不仅耳朵不好,连你的联想能力也让人……算了,你从小订下娃娃亲的姑娘来找你了,面色看上去很焦急,你是不是对人家做了什么?”
云著忙去捂他的嘴,“世子做什么口无遮拦,还这么大声?”
“我第一次说的时候,可是跟你耳语来着,谁叫你一直都听不清楚,还跟我胡乱打岔,我就只能明明白白的讲出来,怕你听差了,反而误会什么!”鸣棋同样是一脸无辜。
云著一边呲着牙,一边向街上一个,隐约向他走来的身影跑过去。
鸣棋抬头看向无忧,现,无忧隔着被眼前的给侍卫们抬来抬去的尸体,正在与他对望。
他想,这一次太子可是帮了他,他想过无数次要靠近无忧的办法,和衷共济,风雨同舟,当属最好的亲近,可也一直不得那样的机会。此时,看到正有深深忧虑从她眼神中透出而那是他们共同忧心的事,心上反倒觉得异常安稳。他们正在同一条船上,也必会驶向同一个终点。他一直走到她身边,“好了,现在知道他没有死,你不用再愧疚,可见你高估了自己,生来就能害人的能力。这样想想,这也并不是一件坏事。”说完,再向她笑笑。
无忧终不能如他般坦然,“这些大内高手将他带回去会做什么?应该与太子的做法是一样的吧!”
鸣棋折合手中的凉扇,做出此问题,值得深思一番的样子,然后,欲说还休几次,结果只说出个,“那是他们的事,我们又何必操心?”
无忧被他这一松一弛的神态弄得焦急万分,“世子犹豫不愿说出来的部分,是他们会对他严刑拷打,而他必会受刑不过,将一切招认,对不对?”
鸣棋听到无忧的话,脸上的神色没有半点变化,只是抬手,解下自己身上的披风,添在无忧肩上,“怎么到了现在,你还不肯信太子说的话吗?”
无忧问,“太子说的什么话?”
他垂头想了想,“也没有什么,你不用问了。”
无忧急了,“世子何必故弄玄虚?”
鸣棋深深看定她,“除了我,这世上谁都不要相信就对了。”
无忧目光中染上戚色,“你这样的意思是早已信实了,如果皇上以高官厚禄为诱饵,他会说出一切。”
鸣棋摇摇头,“这世上不过非此即彼,能混沌于冥冥之中的,也不是不存在,但说到底,人们所见也不过两种,忠诚之名,谁人不愿,付出巨大,就会成为其障碍,如果更有当事者,为此死过一次,觉得名声之流,不过身外之物,顺道看破个红尘,那么之于结果,便再不可说一定。”
无忧定定看着他的眼神,透露出来的全是不能相信。鸣棋不计较她不肯开窍,只是将她拉起,朝向马车处大摇大摆的走过去。
很是匪夷所思,想要将蔡单志的死移花接木到无忧身上的事,已经因蔡单志的一命坚挺,全然败露,又被太子按下个正着,此时还他若然联合了原著公子,行一场杀人灭口的罗刹事,也还说得过去,可是这般牵起她的手徐徐行去,反倒让人琢磨不透。
只是一对上他温暖如日阳的双眼,她又忽然辨不得那错是在哪里?
马车转出了红狮子大街,才像是到了人间,无忧也终于理出些头绪,他们已经重陷于危险之中的说法,不是没有那样的可能,纵然她那么不愿意相信这会是真的,但当理智从惨烈中回归时,依然想起关于这个蔡单志,她其实一无所知,而人心本易反复,鸣棋所说并没有错。
可此时,向鸣棋看过去,他脸上的郑重,全部消失,取而代之的,只是神态轻松。就像刚刚的事情不曾生,他也的确说出那样的话来,“刚刚的那件事,现在已经没有什么了。太子的想法不会成真!对于今天的这些情况,我已早有准备。刚刚的焦急,只是做给他看呢!看来我这戏做得精湛,将你也一同骗过了。”
无忧刚想问个什么,正在行进的马车轿厢里忽然,窜进来个大活人来,他一起上来,就坐在无忧身侧,焦急地掀起轿帘一角,向外偷看,一边看一边向他们提问,“你们怎么会来得这么晚?为了甩掉她,你们知道我跑了多少街吗?腿都快要跑断,真是不贴心。”
鸣棋抿了抿唇,“我倒觉得,她很适合你,穷追不舍的精神就很像。你要是讨厌她,也就是在讨厌你自己。”
云著再三确定马车后面再没有人跟上来,才放落了轿帘,靠在软垫上一个劲儿的喘气,最后长长呼出一口气去,“想来,佳公子榜单上,我的排名又要靠后了,从前,大家都不知我有亲事在身的。”说完,一脸极致惋惜之色叹气。
无忧有些好奇道,“那贤罗公主搞的什么风云榜?上面的佳公子都是没有成亲的么?”
云著弯下腰去调整自己的靴子,头也不抬的回,“也不是没有奇葩,鸣棋世子将孩子都养了,却还是排在第一。这样没天理的情况已经很久了。我一直在怀疑这榜单的公正性。总有一天要将它推翻。”无忧听得目光一黯,已经扭过头去。
云著义愤填膺地将一切说完,忽然,反应出了什么,忙赶在鸣棋冷笑变色之前,狠抽自己的嘴巴,“我是木头,我是木头桌子,我是木头椅子,刚刚才的声音什么都不能代表,是木头摩擦地面的声音,吱!”说完,对着无忧的愁眉不展挑了挑眼,又开始唇形不动,只出声音,“如果是代表无忧姑娘所言,就不算我说的,刚才一进来听了一耳朵,世子说,关于起死回生的蔡单志被太子揪住把柄的事,已经有了应对之策吗?”
鸣棋神色轻松地说一切不过小事时,彻底震惊了无忧与云著,但是四两拨千金而已,这位世子又不是没有做过。无忧与云著见识过太多遍了,平静的很是迅。而且,云著还正经八百地将他的方法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