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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跟上她,如果真的是她自己一个人就捉住她,如果他还有别的帮手,就暂时不要动,等待我派人赶过去。”
不断旋转的圈子,已经让宁月觉得压抑。模糊的黑暗之中,能看到有两道身影向她这边走过来,但是太黑暗了,她竟然一时之间分辨不出来的到底是什么人?
身高差不多,但是走路的方式没错,他们一定是敌人。因为除了身高,所有的地方都不对劲。他们的动作真的好迅速。简直像风一样吹过她这边。
现在到底要怎么办?她记着沙木说过的,不要轻易的穿出祈福者永恒围绕的这个圈子。
但是她现在已经被发现了,她仿佛能够透过黑暗看到,那两个人手中秉持这个利刃,但是她有夜色的保护,这些人也许只是向这个方向走过来,而并不是发现自己,她小心翼翼的在心上安慰着自己。但,他们几乎与她缓慢的移动方向一致,尤其是在她停顿的时候,他们也停顿下来。
所有的祈福者已经开始变得念念有词。不过这场被他们圈起来的追赶,对他们来说,几乎如同并不存在,沙风上下,翻涌着他们的袍子,但是却不能吹乱他们的恒心。宁月能想起她和自己的婢子们讨论过,这些人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她还记得当时那个最小的婢子说的话,他们简直就不是人。那些人已经很确定的向他冲过来,她再也没有时间想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按照原来的方向,全速的向前奔跑下去。这不是最好的办法,但也要比等死好的多。
沙木回头看着已经追赶上来的人,他已经变得无处可逃,除非打破之前自己的禁忌,穿越这些由祈福者组成的人墙。等到看到他们不仅派步兵进来,还派出骑兵进来时,他彻底坚信了这一点。他必须穿越过这些祈福者。四蹄的骏马向他冲过来。
他猛的冲过祈福者人墙。他们不会马上跟过来,因为这里是大阏氏的祈福场。纵然大阏氏心里是不喜欢的,但是看在表面,任何人都无法践踏这里的神圣。他继续快速的向前奔跑,果然又是另外的一番天地,不知为何被这些人围成的圈子仿佛又在加大,几乎一眼看不到它的边际。然后里面又夹杂了零零落落的几个小圈子,很好这些会成为他的遮挡。他马上就隐身,其中一个小一点儿的圈子之后。
不出沙木所料,虽然有些耽搁,但是一连串的几匹骏马,还是穿过了人群。他们就那样飞越过那些祈福者的头顶。
向着他边全速的奔驰过来。
即使他长年在沙漠上奔跑,速度已经能够足够快。也不会是这些宝马良驹的对手。
但是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谁说只有他们能够骑在马上,而他就不能呢。
他打定主意,开始一直向前跑,吸引这些人的目光。
这些士兵果然一块加速追上来。马上就要超越他。
他灵活的转了一个弯又开始反向跑。已经跑过了他的那些士兵,一时间来不及折返马头,所以起码就在这个现在,他的敌人只剩下了最后末尾这匹上的骑手。
他在地面上干拔着跳起来,直接窜到那人的马背上,用最大的推力将那个人推下去!一开始被躲过了这匹马很反感他的鲁莽介入,大概也很想为他的主人报仇,所以不仅不听他的指挥,还左蹦右跳的,想要将他甩下去。
虽然他也很擅长骑骆驼,不过在这草原之上,那些外族人送给可汗的马匹,都差不多,经过他和几位可汗侍卫的亲手调教。所以他将两根手指伸进嘴巴里,发出一声唿哨。那只本来还上蹿下跳,极尽疯狂的马屁,一下子就安静下来。如他所愿的向前飞驰。
那些刚刚被他让过去的三位骑手,都已经很明确的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也都已经调转过马头全速的追赶。
但是被这些祈福者围成的圈子,可不是上好的马道,比那些松软又流动的流沙还要让人苦恼。
本来眼看着就要追上了沙木。
却又不得不,时时因为人墙的出现猛然带住坐骑。
唯一确定的事情就是他们追不上沙木,沙木也逃脱不了他们的追逐。
不过,拥有更多的人,可以优先做最好的决定,他们决定,从两个方向上包抄沙木。
沙木一边向前奔驰,一边听后面的声音,发现他们已经改变策略,不在直线上跟踪自己,就明白了他们的用意。
前面已经出现了,被这些祈福者奉为神灵之心的一块巨石。
或许他可以打这块巨石的主意,一直以最猛烈的速度冲过去,然后,让他们包抄过来。接着他在驱使坐下的这匹马,跳过那高高的巨石,让另外两匹马相撞。而跟在自己身后的那匹直接撞在巨石上。只要走一招险棋,就可以同时解决掉三个方向上的追兵。
办法似乎很好,可他对自己坐下的这匹马一点也不了解,那块巨石的高度这样看去黑影暗沉阴森森的压迫着大地,虽然不能说是耸入云霄,但是在足够近距离的时候,要直接跳起那么高的高度,几乎是不可能的。如果轻易尝试的话,可能是送死,但又有什么好犹豫的,如果不尝试的话更得死,他从来都不是一个优柔寡断的人,就像现在一样,刚刚打定这个主意,一人一马已经如同一阵旋风般的冲了出去。
目标就是那块巨石。
后面的人一定以为他会在接近巨石的时候绕过一边。所以他们一定会追上来。形成犄角之势,将他包抄。
为了送后面那两个骑手一场激烈的相撞,他的速度也必须达到最快。
沙风中夹杂的沙子碎裂在他耳边的声音一划而过,他几乎已经看不清他与巨石的距离,因为速度太快,那个模糊的影子在视线中颠簸跳跃。
现在完全看不出前面的距离,不过听着风声似乎可以判断出,已经到了恰当的时候。
他俯下身,用手抚过坐下战马的长长鬃毛,吐出的气息里全是沙粒的这样摩挲,但他还是以那样的气息亲吻了一下正在飞驰的这匹战马。他告诉它,“一会儿我们要去做一件了不起的事情,估计没有几个人能做。即使我们今日能成功,后来人也会在做遇到同样情况的时候唾弃我们的选择。但不管怎么样,他们却一定不敢辱没我们彼此关于勇气的名声。这一点我们都要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