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十不是不聪明，只是他这个人天生的对文字不敏感，让他这么直接背有点够呛，有时候你把意思理顺了，他就好背了。

原文瑟在老十面前不太装，非常言简意赅的将意思表达出来，没有感受到老十低着头，眼底的惊骇之意。

表姐这个解释，比他以前上课的时候那些老师都不知道高明多少，一点弯弯绕绕的东西，没有特别直白精准的表达，哪怕他不是行家，也知道这不是一般的人能做出来的。

老十的心里不由得闪过一个疑问：表姐这是跟谁学的。

表姐家学问最好的金龙表哥，那都不比自己好多少，一听就是个大草包，表姐跟表哥学，那也学不出好来。

不过听说表姐家还有一个表哥，学问特别特别好，年青青的，就考上了，今年说不定能考上秀才，然后中举呢。

是表姐的表哥教导她的吗？

听金龙表哥说，他表哥乐宝信长得华美，气质过人，哪哪都好。

原文瑟屈起手指，轻轻敲击了老十的额头：“想什么呢，发呆，好好的背，现在还有什么不懂吗？”

老十委屈的摇头。

原文瑟怀疑：“你真全懂了?”

老十气愤地一下子说了实话道：“是一句没懂！”

原文瑟就想发笑，她耐着性子又解释一遍。

老十还是摇头，原文瑟就又解释。

反正当过熊孩子的娘的原文瑟，特别能耐得住性子，解释到嗓子冒烟也不生气。

老十渐渐的羞愧起来，“我现在都明白了。”

原文瑟就开开心心去厨房，继续做汤了。

等汤做好了，时间也差不多了，原文瑟道：“你真明白了吗？”

“嗯。”

原文瑟道，“要是不懂，有什么不懂的，我再给你说一遍，要晚上再不明白，明儿来我家，我明儿可不能再来了。”

老十道：“我又不笨，我当然明白。”

原文瑟就甜蜜蜜的道：“是啊，表弟最最聪明了，从来没学过呢，人家学一点点知识……”她用手指比划指尖那么大：“就得半年三个月的，可你学的这个，看着少，其实得几本书呢，才这么一个多时辰就全会了，可真是太聪明了。”

原文瑟夸奖人的时候听着老十心里舒服极了，他也认真地道：“先生说过，我其实很聪明，就是不够用功，现在我愿意用功了，表姐人，你放心吧。”

原文瑟听到这话想笑，又忍了：“是，我放心的狠，那我走了，对了，这东西，你过会得拿洗脸水泡一泡，再将字纸都揉搓碎了，别给人看出什么来。”

老十道：“你放心。”

原文瑟笑着：“汤，多喝点，厨房还有多呢。”

这个汤有些微的安神作用，她端汤的时候又往里兑了些空间水。

她以前是不担心老十紧张的，老十真的是很拿得起放得下，很少紧张，但现在，老十毕竟年纪小，又没有清宫里学神的教导和一堆学霸哥哥弟弟们的陪练，所以在各方面都有所欠缺，也是正常之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