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召南伸手去拉那黑影。
“不要碰我,你们会让我烧起来。”
那黑影蜷缩成一团,召南没在乎他喊叫,一把将他拎起来,那黑影惊喜道:“啊,没有烧起来,先生,你真的是一个人吗?”
这话问的。召南瞪着他:“你就这样半死不活着吧。”
那黑影急忙拉住他:“先生求你了,我这样晃悠几天了,白天不敢出来,阳光一照我浑身就火烧火燎的。人来人往,可是别人都看不到,明明我还能发出声音的。我不想像一个真正的鬼那样飘荡,我不想这样活着,太寂寞太惨了。”
召南从这黑影的言谈中,察觉他谈吐不错,不是那种浑浑噩噩之人,便点点头说:“那你先和我来吧。把你的事情彻底说个清楚。”
黑影跟着召南走进去,店铺里忽然传出叽叽喳喳的声音。
“哇,一只鬼。”
“不对,不是鬼。”
“是鬼,是半个鬼。”
那黑影听到七嘴八舌的议论,双手捂着脸哭嚎起来:“老天爷,我上辈子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坏事,现在不人不鬼的,人不认我,鬼也不认我。”
这么一哭,店铺里竟然安静下来。
一个苍老的声音道:“你们啊,大家都是鬼,半斤八两,谁也别说谁。”
“你别倚老卖老了,他只是半只鬼和我们还是不同的。”
“半只鬼是什么意思?”
召南问。
“意思就是,他不过是原主的一部分魂魄,真正的原主也不知道是活着还是死了呢。”有个声音叽里咕噜道。
这下召南和正走下来的叶限都听懂了,这黑影是民间俗称的那种丢了魂了的魂儿!
只是魂魄怎么还能踩裂屋顶瓦片?
那黑影低下头去:“我也不晓得。”
叶限走下来,那黑影抬起头,愣了一下夸赞:“小姐真漂亮。”
“你很会说话,先跟我进来吧。”
叶限本来没想好是否要帮这个黑影,他说话好听,同时一个不被常人看到的魂魄,走在屋顶上竟然还能发出声响,叶限对这黑影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黑影跟着叶限走进里间,召南板着脸对着店铺里的瓶瓶罐罐道:“都老实点,这件事必须保密。”
灯光下,那黑影的五官始终看不分明。叶限示意召南给他一杯茶,召南将茶杯递过去,那面目模糊的黑影竟然伸手接住了,还往嘴里递过去。
这真是太稀奇了!谁见过鬼魂能稳稳地接着杯子还能喝水!
叶限和召南紧紧地盯着那黑影,他们俩都希望那水会从他喉咙流出来。但是他们失望了。那黑影竟然将水喝了下去,还很高兴地说:“晃悠这些天,我哪也不敢去,别人都看不到我,好久没喝水了,有吃的吗?”
一个鬼魂是不会要吃喝的,半个鬼都不会。
事实已经很清楚了,这人不是鬼也不是魂魄。
叶限伸手去抓那人的胳膊,那人下意识地躲了一下:“小姐,男女授受不亲。”
“少废话。”叶限一把抓住那人的胳膊,用力掐了一下,那人叫道:"啊,疼啊。”
竟然还有知觉!还有一点体温!
叶限觉得奇怪:“你不是鬼啊,怎么你走在外面都没人能看到?”
“我白天没法出来,阳光下浑身都要烧起来,就是想和人搭话,一拉别人也是浑身就要冒火。晚上出来又不知道要去哪里,漫无目的四处走,我能看到外面的那些孤魂野鬼,他们也看到了我,他们也觉得我就是鬼,因为我不吃不喝也感觉不到饿,就这样浑浑噩噩地活着,什么都不知道。”
“这就奇怪了。你讲讲自己是怎么变成这个状态的。”
那人晃了晃脑袋,想想说:“我叫方庆阳,是沪江晚报的记者。”
“等等,你是沪江晚报的?”召南说着从口袋中掏出一张照片问,“这个人,你认得吗?”
照片上是一个躺在地上的男子,正是沪江晚报那个遇害记者的遇害现场照。
“认识啊,老陈,是我的前辈,为人最认真有正义感贵,做过很多揭露社会阴暗的事情。他这是怎么了?死的太惨了。”那人说起死去的这个记者,忍不住伸出大拇指。
“你出现这种状况多久了?”
叶限问。
”多久?我记不得了,我变成这样脑子就有点坏掉了。白天不敢露面,找个阴暗的角落蹲着,晚上出来,时间界限也不分明。”那人仔细回忆道。
“出事前你都走了什么事呢?”
召南眉头深锁,他也是这么多年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怪事。
一个人并不是鬼,为什么别人会看不到他?
“我想起来了,是去采访过庞太太的沙龙,那个庞太太很健谈,拉着我不放,讲了一大堆的东西,那段时间她的沙龙出了点问题,有人死了。他这个人有点……花痴,还给我下药,幸好我运气,最后一刻保住了我的贞操。”
叶限捂着嘴巴,忍住笑,召南则说:“你确定没有和她发生点什么?”
“没有,绝对没有。”方庆阳头摇的像波浪鼓,“其实那药并不是特别重,我被她扶上楼,躺到床上很快就醒过来,她本想脱我的衣服,彼时我虽然醒来却没有多大气力,她那时要是想侵犯我,一定能得手的。我当时担心的不得了,结果忽然听着楼下传来店小二的声音,说有人找。庞太太急匆匆的下楼,我被捆绑的很结实,动也不能动,就抬头看床周围的天花板,小零碎,哦,那个房间整体都是粉红色的娇嫩颜色。只有床头柜上立着一个古朴的花瓶,那花瓶也很奇怪,看着看着就有点头疼。我越想越害怕,趁庞太太没回来,挣脱开绳索,顺着二楼窗户就逃走了。”
“原来你也见到了那个花瓶!
叶限看向召南:“天亮你就去沪江晚报打听一下,看看方庆阳长得是什么样子的。”
那方庆阳愣住:“啊?我不是就坐在你地面吗?”
“坐在我对面的是真正的你,另一个你,很可能还在沪江晚报上班,所有人都以为那才是真正的你。”
“什么意思,你把我绕胡涂了。”方庆眼现在一脑门子的官司。
“意思就是,很有可能,我说的可能啊,你被人社会性抹杀了。一个和你一样一样的影继承了你的一切,真正的本主却只能颠沛流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