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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甘蔗?雨衣男子?
小武觉得自己眼前好像打开了新世界。他激动地伸手去抓大老李的胳膊,那壮硕的汉子吓得往后退了几步,满眼戒备:“你……你想做什么?我……可不喜欢男人,虽然你长的也算俊俏……我不好那口!”
小武顾不得解释自己的性取向,看着大老李眼睛放光:“雨衣,当年为什么没有按照雨衣这个线索查下去?”
大老李一愣:“查什么?”
“那杀人案不是有目击者,说一个穿雨衣的男子作案啊,为什么当初没有追查下去?”
大老李看看小武,又向后退了一步,小武解释道:“你别多心,我对你没感觉。”
“那你对谁有感觉?”
大老李目光炯炯。
小武看这五大三粗的汉子竟然在努力和自己保持安全距离,真是哭笑不得:“我对谁都没感觉,好了吧?”
大老李想想,对什么人都没感觉好像也不对劲,又瓮声瓮气地问:“不对呀,难道你男女都不喜欢,这是什么毛病。”
小武可不想和他在这阴森森的物证房讨论自己喜欢男人还是女人,他继续问:“为什么没有追查下去,当初安局长没发现这个线索吗?”
“你傻啊,那流浪汉死了之后不又发生一起案子吗?就算都穿雨衣也不能说是那人做的吧?总不能那要饭的还魂过去杀人。”大老李嘿嘿一笑,“看着平时挺聪明的人,咋想不清这事呢?那流浪汉是七月底死的,八月份有个女人在家里被杀害,现场还有那女人的闺女,说是看到一个穿雨衣的男人杀人,这不就是那雨夜谋杀的第五起案子,你都忘记了?”
小武眉头拧成一个疙瘩:“不,不对,有哪里不对。”
“有哪不对啊?”大老李问。
“老李,你再讲讲,那个流浪汉具体的情况,比如他是哪里人,平时在哪里活动,都有谁认识他。”
“这个……一个流浪臭要饭的还能有啥具体情况啊。哪的人不知道,听别的要饭的说他好像是个逃兵,因为听他说耳朵有点不好使,是当初被大炮炸的,很少说话,口音像是北方的?在哪活动,每天走街串巷的,四处走,要不去哪找吃的啊,还抢过人家包子啊,水果啊,那发霉的甘蔗,我那时怀疑是杏林巷水果店来的,那老板最黑心,用发霉的甘蔗榨汁,有人喝多肚子疼打上门去。七月底了,根本就不是吃甘蔗的时候,作孽啊,最后还是把自己吃死了。”
大老李嘀咕着。
小武好像觉得眼前有亮光,那光芒中还有些东西恍恍惚惚的,可他就是抓不住。
他激动地对老李连声道谢,转身就跑。
老李看着他的背影,摸着下巴道:“谢我?有啥谢的?莫名其妙啊。”
十三年前七月发生的第一起案子,死者是个下夜班的纱厂女工,她被杀死后衣服已经被撕扯,可是并没有被侮辱,因为有个人正好路过,看到一个男子蹲在地上撕扯着什么,那男人大叫一声,看到一个穿着雨衣的男子爬起来跑了。
如果杏花精说的也算证言的话,她说那是个穿雨衣的男子,用甘蔗将人打死后还吃光了那根带血的甘蔗,从杏树边走过时身上还有股臭味,这很符合流浪汉的特征。纱厂女工这个案子的雨衣男子被目击者看到,没有来得及实施侵害就跑了,他杀人的凶器呢?为什么没人提到凶器?
小武走进档案室,看到徐梅正站在窗前望着外面,他故意加重脚步,徐梅转过身来:“哦,安警官。”
“徐小姐,我想问一下,十三年前纱厂女工和流莺被杀的案子中,现场都没提到凶器,只根据死者伤口判定是棍子击打,现场都没找到凶器吗?”
徐梅想了想说:“没有,都没找到凶器。”
“第四起案子是有人从圣玛丽医院值班室打出的电话,那个报案人并没有提到雨衣男子对吧?”
小武问。
“对,没有,我记得很清楚,当时的报案记录并没有提雨衣什么的。”
徐梅忽然又说:“我想起这两起案子的现场有点东西很奇怪。”
“是什么?”
“甘蔗皮,两个死者不远处都有甘蔗皮和甘蔗渣,七月并不是吃甘蔗的时候,这时候的甘蔗早都发霉了,很少看到有人吃,我在画现场图的时候还想怎么有人喜欢吃这时候的甘蔗,也不怕发霉中毒。”
小武笑了一下:“对,甘蔗,都有甘蔗!都是甘蔗杀人!”
徐梅一愣:“甘蔗杀人?什么意思?”
小武没有回答,快步往外走。
徐梅忽然说:“说来也挺奇怪,秦素娥去世十三年,忽然接到一封信,写信的人自称是她的表妹,从南洋来的,想看看莹莹。”
小武本来已经走到门口,闻言站住,看向徐梅。
“是不是很奇怪,这么多年,忽然冒出一个表妹。”
“大概还是有血缘在那,血脉相连嘛,有些人老了就会念旧。”
“但愿吧。”徐梅叹口气,接着说,“你说甘蔗什么?和甘蔗有什么关系?”
小武想合盘托出,可是叶限说徐梅是秦素娥遇害的最大受益者,他张开嘴,不知道该怎么撒这个谎。
这时就听走廊有人喊:“徐小姐,有人找。”
小武顺势开门走到走廊,徐梅也跟了出来:“谁找我啊?”
“是你女儿。”
徐梅看了一下手表:“哎,马上到下班时间了。”
她看向小武:“安警官,你还要查找档案吗?”
小武摇摇头:“不需要了。”
徐梅点点头,回档案室拿了自己的皮包,锁上门,走了出去。
小武走到门口时,看到徐梅和付莹莹身边站着一个身材高挑的金发女郎,那女人白的几乎透明,衣着洋气时髦,看到小武走过来,付莹莹忽然绕到徐梅身后,低下头去,不敢看小武。
而那金发女郎,看了小武一眼,趁人不注意眨眨眼。
小武想她是怎么把眼珠子弄得灰不灰蓝不蓝的呢?这女人,没有和我商量就冒充人家表妹上门,简直……哎,不管多可恶都拿她没办法。
“莹莹,你认识刚才那个年轻人啊?长得倒是蛮好的。”“好什么啊,一块黑炭头。”
付莹莹知道小武正在查旧案,这让她想起太过痛苦的回忆,因此对小武的外表也大大地贬斥一番。
“咦,莹莹,你怎么好像在躲着那个人啊,莫不是……你们……嗯?”
南希笑的意味深长。
徐梅急忙将话头岔开:“那么我们去哪里吃饭呀?说好了,我请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