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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环,遮打道10号,太子大厦16楼尽头男洗手间。
一名西装革履的梳着三七分的金融精英中年男提着西裤子开闸放水:8==D--·---····
他眉头一皱,管道火辣辣的疼,人到中年双肾废,枪管之中落石灰。
唯——硬、挤、尿。
(>_<。)!!!
心中长叹,多半是肾结石又严重了,等待半天,却依然毫无建树,正在此时,旁边忽然响起了救命般的口哨声:“嘘——嘘——嘘——”
“喔~~~~”
金融男呻吟一声,水道崩开些许,顺通不少,这种舒爽渐渐提升,如图所示:
ぷ█——喔!
临门一脚!
何时成为卫生间第一?
就在今天!就在此时!
“加油!”
正当千钧一发之际,突然耳根处传来一声鼓励。他单手开闸,撇头回顾,(乛乛)——顿时间,气吞万里如虎,那口气差点没提上来。
身后,幽幽的站着四五个彪形大汉,他从没被这么多男人观摩过。
“别分心,全力以赴。加油——加油!”领头的男人突然声音如雷,双手握着拳头,盯着鳥,鼓劲:“加油!加油!来来,大家一起——”
“加油!”
“加油!”
“加油!”
尿到了,却十分徘徊,因为它知道,这泡尿不是普通意义上的尿。
劲使了!
加油喊了!
整个气氛都已经烘托到这儿了!
门外,想要进门的人听到卫生间里的加油鼓劲声,迟疑一下,还是没有选择进去。
嘀嗒嘀嗒嘀嗒……
润尿细无声,此尿……
“哎——”领头人一声长叹,像是敲打在了金融中年男的心上,他知道,他终究是愧对了……对方失望的样子,像极了赛马跑输了的样子。
“??”
“宋老板,不着急不着急,先尿完再说。要不然再来一次??”祁同伟摆摆手,跃跃欲试。
“你们是什么人?”宋老板也反应过来,显然这些人是来搵自己的。
“宋老板贵人多忘事,今早你还让人炒我们老板的底,这没到中午就忘了?”祁同伟笑着道:“既然不尿,那就先提起来吧……不过,宋老板需不需要换条裤子?”
看着嘀嗒湿掉的裤子。
宋亚云定了定神,试着问:“你们是因为探照灯传媒来的?”
“宋老板和我们去一趟不就知道了?”
“你们想干嘛?绑架?”宋亚云色内厉荏的道:“我可是有身份的人,你们敢动我……”
“这样就没劲了。”祁同伟叹口气,无奈道:“我们也是正经人,怎么会绑架呢?”
宋亚云低头看了看顶在自己腰间的手枪。
“今天多有得罪,回头祁某一定亲自在香记给宋老板摆茶认罪。
老板让我请人,我琢磨肯定要完成。但想来想去,恐怕没有那么大的面子,所以无奈出此下策。
宋老板,您看??”祁同伟笑吟吟的看着对方。
宋亚云依旧看了看腰间的手枪。
“我有选择嚒?”
“可能没有。”
“需要套上黑布套嚒?”
祁同伟一脸错愕,失笑道:“宋总,你把我们当成什么人了。”
呼——宋亚云松一口气。
“我还能信不过您嚒,回头再套就行。”祁同伟补充道。
“……”
楼下,两台经典款七座黑窗的普瑞维亚停在街边,不一会,就见到几个人护着一位西装革履裤腿略湿的中年男人上乐车。
“到了地方多和老板说说好话,男欢女爱这种事本身很正常,但你被偷拍确实影响了《黄飞鸿》的市场行情,毕竟一个咸湿佬不符合观众心中黄飞鸿的形象……尤其是在暑期档……”
眺望不远处的18洞球场,崔宝株语重心长的叮嘱李莲傑,“千万不要意气用事。”
“宝珠姐,我明白。”李莲傑脸色疲乏,心不在焉。
他心里多少有点忐忑,自己也没想到昨晚的事情竟然找遭到了偷拍。
一觉起来,当看到报纸、杂志和电视的八卦新闻的时候,他顿时天旋地转。
这种绯闻,在这个时代,对于一个明星,摧毁性太大了,甚至完全可以瞬间断送他的职业生涯。这对于野心勃勃的李莲傑来说,绝对是灾难性打击。
“走吧,记住我说的话。”崔宝株忍不住再次叮嘱。
两人从电瓶车下来,朝着场地走去。
“好球——”
五层的白色建筑伫立在高尔夫球场边上,巨大的落地窗正好可以一览球场高低起伏的草地沙岭。
2000多呎的房间中央摆着一台标准的斯诺克球台。
吴孝祖站在球桌一侧,身上穿着简单的敞角领白衬衫,扣子解开两颗,袖子全部半撸在手肘处,下身搭配着一条舒服宽松的卡其色Chinos裤,上身伏案,挥动手臂,创造出了一记很好的防守。
穿着黑衬衫黑西装梳着背头的罗朝晖鼓掌叫好,旁边的几张摆着几张沙发。
郑家长子端着威士忌,怀里立着球杆,站在一旁观摩。
细刘则大马金刀坐在沙发上,一边品酒,一边盯着挂在墙上的电视,正播放的是赛马。
大刘背着手,站在落地窗前,饶有兴致的看不远处的高尔夫球场上打球,一身剪裁得意的套裙,丰腴优雅,美艳又端庄的贺胖胖站旁边。
“这球打的太臭了…”大刘背着手点评着不远处球场,意有所指。
“半斤八两了。”风华绝代透着水润的贺超琼意味颇多的回答,转头看向郑嘉纯,“你猜谁会赢?”
“呵呵呵,爹地晚上喊你们去家里打牌。”郑嘉纯在旁边憨憨笑,并没有接贺超琼的话茬。
“还是彤叔说得对,打牌就是看人品,赢得起,更要输得起。”细刘刘銮泓在旁边,突然笑着说,“阿祖,输了就快点下桌,不要硬挺啊…”
“不到最后点知道会输?”
吴孝祖不由的笑了笑,收起杆,端起酒杯抿了一口,“人总要有点坚持吧?”
“那……这就是执拗。”刘銮泓笑着揶揄,“对了,阿耀最近忙咩?打牌都不见他。害的你这位大导演都要亲自出声…不会是有什么其他打算吧?”
“静则思动嘛。”吴孝祖眯眯笑,“鸿哥,我们能有什么打算呢?”
“拿不准。”刘銮泓一笑,意味深长。
“你想太多而已。”吴孝祖淡笑。
大家虽然坐一张牌桌,但随着吴孝祖的实力越发雄厚,彼此之间的关系也愈发微妙起来。
许多事情,皆不过如此。
“今晚收盘价16块5,降了1块5咯。”房间里,坐在沙发上,一直未出声的司马祥淡淡的开口。
砰!
吴孝祖再次‘做球’防守,旁边优雅动人的贺超琼轻描淡写的瞥了眼司马祥。
大帽山,郁郁葱葱,十分荒凉,人迹罕至,山顶上,胡须坤亚洲蹲的蹲在石头上抽烟,地上一地的烟头,旁边有个马仔满脸大汗的举着一个信号接收器,地上的大哥大始终没有响动。
“大D到底是边个?”
看着滚下山坡的方形木架,胡须坤忍不住嘀咕,“我怎么没听过有过这样的江湖猛人?不过这招真的够特么狠……特么的,肥成说一毛钱一次,一共15次,现在多少次了?”
“7次了,大佬。”
胡须勇闻言,拿起地上的‘大声公’,朝着山下挥手喊:“抬上来,抬上来!”转头,看了看自己的小弟,“你们知道道上一个叫大D的叉烧嚒?”
“大佬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
“大佬,我倒是认识一个荃湾那边搞走私的叫这个名字,不过是水房的人。”
“我定他哥肺,这个叉烧想出这么缺德的方法,又麻烦又晒,哪有拉到海里灌水泥方便。”胡须坤吐了口吐沫,身上的西服褶皱的全都是汗,朝着那个说出大D的马仔招招手,“回头你去给我刮这个大D出来,我要睇他老母是不是做鸡的……”
“……”
“我说让你刮他出来啊!”
“是大佬。”
“屌他老母,来冇来电话?”
“冇啊,大佬。”
“是不是冇信号啊?”
“信号冇问题坤哥。”
“我叫你盯仔细啊,再看看是不是没有?”
“好的,坤哥——”
马仔拿起自己大哥大拨了个电话,也不知是真傻还是装傻,举了举大哥大,朝着胡须坤摆弄,“奎哥电话的信号冇问题,赛马都能投注。”
“叼,痴线吧你…”胡须坤骂了一句。
“大……大佬,他……说了。”山下一个细佬跑上来,撑着腿,气喘呼呼的道:“他把底片藏……藏……藏在了天台的水箱里面。”
“叼!”
胡须坤精神一振,拿过大哥大拨打,一打通,就冲着那边吼:“看看天台水箱!”
此刻,正在某个公屋翻箱倒柜的一群人急忙忙的朝着天台上跑。
看着奔上天台的古惑仔,幽静的走廊里一个阿婆忍不住嘟囔道:“你们这群古惑仔真有意思,总是喜欢在天台上见面……”
“找到了。”
大哥大里传出来声音,大帽山上的胡须坤手狠狠一挥,擦了擦满头的汗,“现在去照相馆,看看是不是我们要找的原版。”
挂掉电话,他一改刚刚的烦躁,提声问:“还有几次?”
“7次。”
“TMD~~~肥成真麻烦。人死没死?”
“没问题,大佬。”
“那还等什么?继续——”
木架箱子顺着山坡往下滚,惨叫声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