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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续的事很简单,郑景仁武力摆在那,最大的反叛者艾可米露被抓。
塞拉带人去清理剩余的几个反叛头目,立下她的投名状,郑景仁则抱着希兰前往月光之泉。
希兰从她手镯中拿出纯银的盆走进护栏门口,地面魔法封印升起,遮住从上方洞口照落的阳光。
门后的空间变得青幽一片,灵力浓郁飘散。
希兰把银盆放到泉水中,装满后回到门口递给郑景仁:“景仁哥哥给。”
郑景仁接过后,盆里的泉水信息弹出来。
月光之泉(史诗)(10):月神赐予信奉她之人的神赐,有堪破虚妄看清自身,加深对魔法领悟,更好感悟法则的功效。
(三年内重复使用无效)
希兰小萝莉太热情,直接给10份装,但这东西三年内重复使用无效,一口气喝完有点浪费。
郑景仁拿出以前装救命药的玉瓶,装满了9个玉瓶收起,剩下那些直接喝掉。
青幽液体入口,清凉却不寒冷,浓郁灵力扩散向四肢八脉,而后涌向脑海。
四周幽幽暗暗,魔君法相双目紧闭站在他身前。
在魔君法相身后,还有一个面无表情,冷漠似水的君子虚影。
一个粉光缠绕,浑身不着片缕的无脸女子被吸附在君子虚影身上,身上的粉光不断被吸入君子虚影身上。
无情真意!
郑景仁猛然睁开眼,一股寒意从尾椎直冲而上,他背后已被冷汗打湿。
被疯魔真意吞噬的无情真意竟然再次出现,那个被当做养料的粉色女子又是怎么回事?
他捏着银盆的手指因紧张而发力,将银盆捏得变形,惊悚和不解接连充斥脑海,那种恶鬼在后的感觉令他头皮发麻。
难道只要他兰花宝典提升,无情真意便会不断出现?
一时间,郑景仁脑海中思绪杂乱,怔怔的看着青幽的月光之泉没有动弹。
希兰小萝莉见郑景仁脸色发白,像是受了大惊吓一样,手指并成剑指,学着郑景仁点艾可米露的样,在他身上一阵乱点,想要让郑景仁舒服一点。
郑景仁被希兰点得回过神,惊悚感稍退,抱起希兰勉强笑了笑:“希兰,你说当时是月神告诉你我是好人,那月神是怎么告诉你的?”
希兰让郑景仁把手放在她耳朵上,然后才舒服的眯着眼开口:“月神就在我脑海里说的。”
郑景仁皱了皱眉,这种像预示一样的说法,在骑士大陆里就像神降和女巫一样,提前得到某种信息提示,跟九州的卜测神算一个意思。
但如此清晰明了的提示,让人不得不联想到一些其他东西。
月神是否有意引他到穆尔萨地宫,让他喝下月光之泉,从而看到潜伏的无情真意。
但月神为什么要这样做···
两天后,郑景仁从穆尔萨地宫中走出,他身上的变身魔法已经解除,朝着西方走去,塞拉抱着希兰在地宫门口为他送别。
穆尔萨地宫的反叛头目基本死绝,艾可米露喝了封禁魔力的药剂被关在第三层。
塞拉本就不是喜欢争权夺势的人,只是因为她姐姐才会被仇恨蒙蔽心灵。
而且希兰说塞拉不是坏人,也是那所谓的月神提示,这才让郑景仁放心离去。
走在前往安鲁山脉的路上,他抓了一头50级的剑齿虎当坐骑。
本来他想找只大鸟,但大鸟难抓不说,还不听指挥,所以郑景仁就只好把它烤了。
···
九州,东海城。
樊青衣提着相思刀站在港湾前,白衣胜雪英姿勃发的望着一望无际的大海,海风吹动她一头乌丝,自有一番飒爽气度。
她从兖州雁落山下来,途经二流门派便拜贴上门挑战,行当年樊离之举。
她一路战一路胜,借着全胜之势,在最后一次挑战时跨入伪真境,之后便南下东海城。
无数玩家将她奉为女神,自立“青衣卫”的粉丝名号。
青衣卫中有男有女,女玩家的数量甚至不比男玩家少,他们一路跟着樊青衣来到东海城,远远观望着这个不是男儿,却胜过男儿的奇女子。
“女神是要出海吗?她要去哪里?”
“不管女神去哪,我都一定要跟着去,守护她周全。”
“闭嘴,别惊扰到青衣!”
围在港湾前的青衣卫们没有跟得太近,因为他们知道这样会引起樊青衣反感。
两艘大船敲起了准备起航的锣声,一个穿着蓝色裙衫的秀丽女子在屋檐上轻点,如同灵燕翻飞,翩翩然的落在港湾前。
“哇,又一个美女!跟青衣女神一个等级啊。”
“滚,青衣女神是最完美的,没有人可以和她相提并论。”
“就是,你这个叛徒,我们青衣卫不需要你这种朝秦暮楚的人···”
樊青衣提着相思刀回身,看向赶来的蓝裙女子:“我往西去。”
阿蓝云扬了扬秀眉,嘴角带着一抹阳光笑意:“我往东。”
两个丽人说完,飞身跃上准备起航的大船。
一艘往东,一艘往西。
青衣卫的玩家们紧跟着冲上开往西方的大船,他们才不管这船要开去哪里,他们只管时时能看到青衣女神。
只是有些玩家上去了又被赶下来,跨境的船费,不是谁都随身带足的。
他们哀怨的站在码头上大喊:“青衣女神~等我!我一定会追上你的!”
樊青衣站在船头,遥望着另一艘船的阿蓝云,对这些异人(玩家)的呼喊没有理会,她在想她离开雁落山的前一晚樊离对她说的话。
“你伪真境已定,但真境的契机不在九州,去西方大陆走走。”
樊离说这些话的时候,近乎融入世界,像是要身化自然。所以她第二天就下山,沿途挑战突破到伪真境后,便直接离开九州。
阿蓝云同样也在望着她,心里对能走出南疆很开心。原本她爷爷阿乌古一直不让她离开南疆,只是后来来了个道人帮她算了一卦,阿乌古就让她离开九州了。
那一卦算出了什么,爷爷和那个道人都没有告诉她。
南疆大山的寨子中,乾算子和阿乌古坐在茶桌旁。乾算子老神在在,阿乌古面带忐忑。
片刻后,乾算子似乎心有所感,掐指算了算,嘴角带笑的开口:“看来樊离即将道境看出点什么,他女儿也去了。”
阿乌古闻言老脸一松,呼了口气后面带喜色的端起茶杯一饮而尽。